她像个小猫一样,想偷偷退出去。
“站住!去哪儿?”姜鹤与明明没有看向门口,却精准的捕捉到她的一举一动。
周韫停止了汇报,抬头看着门口躲闪不及的花莱。
花莱压低声音,像怕打扰他们一般:“我就在门口,你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就行。”
姜鹤与不再说话,花莱看了看他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指示,便轻轻掩了门,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坐下。
房间里又只剩下姜鹤与和周韫。
周韫继续汇报:“姜总,董事会那几个老东西太保守,这次沿海的项目不一定能拿下来,他们说就那一个小项目,投资却要十二个亿,初步评估风险还过半,所以他们都不赞成。”
姜鹤与手里把玩着钢笔,面上尽是狠戾之色:“他们懂什么投资什么风险,我不过是看着他们资历老,当初跟着爷爷一起创立公司不容易,才给他们留了一席之地,他们倒真当自己什么都能做主了。一个个七老八十的,每年吃那么多红利还不够,在家里享清福还不够,现在竟想跳出来干涉我的决定!我看是时候把他们的股份收回来了!”
周韫面起难色:“之前您让我查的事有了一点结果。二少爷的生母,是秦正林的老婆的侄孙女,虽然算起来关系是不算近,但终归不是毫无关系,这次会议上,就他反对的声音最大。他和老爷子关系比旁人更近,要收回他的股权,绝对不容易。”
姜鹤与拍了拍自己的腿,漫不经心的说:“说到底,他们也是看我现在瘫了,又看着那野种进了公司,才如此胆大妄为罢了。以前我领着他们分钱的时候,一个个可对我尊敬得很,这么快就想着换主子!好事全让他们占尽,可真是老奸巨猾,贪得无厌!你继续去查,说不定当年那女的,就是有人故意送到我爸床上去的!哼,枉我妈精明一世,自己老公在外给她养了这么大个野种她都不知道!”
周韫:“是。那这次项目的事……姜总怎么打算的。”
姜鹤与把笔随意的扔到桌上,仰靠进椅背:“那野种前天去公司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背着个书包,说才从学校出来,那一帮老头开会,他还在旁边小声催促,说晚上学校社团还有活动,自己能不能先走。被秦正林训斥了一顿。秦正林问他对这次项目的看法,他说他什么都不懂,现在就是去学习的,听大家的。”
“哼,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小,他这是以退为进。”
周韫点点头。
姜鹤与:“这次项目的事就先算了,再周旋两次就撤了吧。毕竟野种第一次进公司,爷爷和我爸都盯着我呢,我这种时候,总得配合他们一下。”
周韫走了以后,姜鹤与埋头看了两封邮件,还没见花莱进来,眉心又起了褶子,滑着轮椅出去一看,门口压根就没人!
“少奶奶呢?”姜鹤与问立在一旁的女仆小静。
“刚才出去了。”
姜鹤与脸色更加难看,往门口滑去,小静过来便要推他,他挥手制止,自己气鼓鼓的出去了。
大门右边是小花园,花莱背对着姜鹤与,蹲在几株玫瑰前,一手拿着手机讲电话,一手扣着玫瑰叶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在靠近。
姜鹤与毫不客气的打断:“你不是说在门口吗?是我理解有误还是你在耍滑头,你说的是这个门口?”
花莱闻声早就转了过来,慌乱的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兜里以后过来站在姜鹤与旁边:“我就打个电话。”
“哼,理由倒挺多!回去!”
花莱刚推着姜鹤与转身,姜鹤与又道:“先去花园,等下理疗师要过来。”
今天阳光不错,花园的花也开得正好,他心里压着些事,真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再回那个让人压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