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妮:“……”
说好的节俭呢?
出了电梯,赵岭自顾自的往前大步的走,冉妮在后面小跑着追上去:“别走这么快,刚吃过饭剧烈运动对胃不好,再说万一又扯到伤口怎么办?慢一点等等我嘛。”
赵岭不说话,却专挑不好走的路走,一会儿是花园的泥土路,冉妮高跟鞋陷进去拔不出来,只能垫着脚,像是踩着高跷一般,滑稽得让赵岭差点发笑。
一会儿又是那种有缝的石子路,专卡小鞋跟,冉妮知道他成心使坏,气得咬牙。
最后她实在走不动了,就忿忿的站在原地不动。赵岭走了一段,只觉得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后来消失不见,回头一看,那人站在石子路上定定的看着他,满脸委屈。
冉妮不愧是专业演员,见赵岭回头,早就准备好了泪水包在眼眶,就是不让它滚出来,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女人这幅样子,没几个男人能招架得住,更何况还是赵岭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冉妮看赵岭回头叹气,知道自己总算赢了,她哼了一声,等赵岭过来拉她。
谁知道赵岭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冉妮的脸立马变了颜色,忍不住本性暴露,对着那个洒脱的背影破口大骂:“赵岭,你不是人!狼心狗肺!害人精!”
赵岭只当没听见,一溜烟儿跑上了楼闪进了病房!
他关上门吁了一口气:总算把这麻烦精甩掉了!
他把门反锁上,悠然自得的去趴在床上,走了这一路,身上起了汗,伤口痒痒的很不舒服,趴了一会儿还是难受,便叫来护工帮自己擦了擦身上的汗。
擦过之后身体舒服了很多,他索性衣服也不穿,趴在床上不久就有了困意。
今天吃得很饱,又在楼下转了一圈折腾了一下,这一觉居然睡得很好。
半个小时后,阳光晒到他脸上,暖烘烘的把他晒醒了,他睁了睁眼翻身起来。看到地上的干洗店的袋子,想起了冉妮。
这人居然一直没来敲自己的门,估计是生气走了。
他心里有一丝得意:总有办法治得了她!
然后又起了一点失落:她今天来这一趟,自己吃得好睡得香……难道自己真的不喜欢她在这里吗……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窗边往下看去。
楼下就是小花园,一个戴着渔夫帽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花园间的小石子路上。
赵岭心头猛地一紧,骂了一声“傻子”,拿上衣服拉开门跑了出去!
一路上他心脏一直在“突突”的跳,仿佛要逃脱他的胸腔一般。
傻子!较什么劲!
从电梯跑到那人背后几米,他才缓了脚步,慢慢走过去,绕到她面前,声音冷得跟什么似的:“你闹什么?”
冉妮定定的看着他,眼里的泪夺眶而出。
赵岭心里发颤,低喝道:“走了!”
冉妮光流泪,不说话,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赵岭离开少说也有五十分钟了,这人就这么倔,站在这里没挪窝过,高跟鞋站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受得了。
他见冉妮不说话,主动去拉她的手臂,语气软了不少:“对不起,我们上去。”
冉妮把头别向一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停不下来。
她是专业的演员,她的哭戏很美。
赵岭哪里看得这个,心里更加愧疚,自己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如此捉弄她,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有些不习惯的吐出一句话,声音小得不得了:“我错了,对不起,上去好不好?”
冉妮心里又委屈,又幸福得炸开了花,她一开口,带着浓浓的鼻音:“脚麻了,走不了。”
她吸了吸鼻子,赵岭左右看了看,低声说:“我拉着你。”说着去拉她的手腕,要把她牵着走出这石子路。
冉妮仰头看着他,眼睛红得像兔子:“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