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的读书笔记,值二百两银子吗?
这话,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值也值,说不值也不值。
就要看买卖的人,如何衡量。
凌云一方面是为了帮衬二愣子,一方面他对于探花的读书笔记也确实有大用,姐姐们的小孩可以用,广平村的小孩也可以用,也可以挂书店售卖。
然而二愣子也不是这般好糊弄,当即点出其中要害道,“凌兄,你可别框愚弟,这读书笔记哪有值二百两银子的道理。”
是啊!读书笔记还未曾有人收卖,哪有值二百两银子的例子,若是文章值二百两,那还说得过去。
凌云摇了摇头,故作神秘道,“刘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容我来给你解释解释。”
二愣子明显一愣,随后微微倾身道,“愚弟愿闻其详。”
“刘兄,读书上的事或许你在行”
“在凌兄面前不敢当。”
凌云一顿,白了他一眼道,“你先别打断我,等我说完再说。”
“额”
二愣子只好悻悻一笑。
“读书刘兄在行,但对做生意来说,刘兄绝对是外行,这读书笔记或许在别人看来不值钱,但到了我的手里那就不一样了。”
“这是为何?”
“你想想,咱们安南省,一次能出几个进士,进士中又能有几个探花?”
二愣子一愣,不明白凌云这是何意,这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凌兄,这中进士同与否跟做生意有何关联?”
“别急。”
“这做生意,同同进士与否当然没有多大关系,但你要知道,读书人为了科举无不尽其所能,买文章就是其一。”
“倘若是当书店里,有一本探花的科举笔记售卖,只需五两银子就能带回家,你会不会心动,会不会花这五两银子?”
“凌兄的意思是说”
“正是,这读书笔记并未卖给普通人,而是卖给读书人,这五两银子对于应试科举的读书人来说,无非是毛毛雨,不痛不痒,哪怕是我将其加价到十两银子,就安南省来说,要买的大有人在。”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二愣子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过了少许,才难以置信道,“凌兄,这等法子,你是如何想到的?”
不能怪二愣子震惊,倘若是在他未考中进士之时,书店里有一本探花的科考笔记,哪怕是不吃饭,也必须将其买下。
借助前人的科举经验,对于科举应试作用可谓是举足轻重,特别是在安南这种教育物资匮乏的省份,一份探花的笔记,或许会引起震动。
二愣子看向凌云的目光变了,变得炽热无比,心里由衷地佩服凌云的经商头脑,实在想不明白这种法子,凌云是怎么想得出来,他为何就想不到?
对于二愣子到底疑惑,凌云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反而打起了迷糊,“刘兄说笑了,这等不入流的法子,刘兄要是仔细观察周围,也能发现。”
二愣子摇了摇头,“不敢当,凌兄抬爱了。”
最后经过他的一番好说歹说,最终还是愿意以二百两银子,卖出他的读书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