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军伤亡人数是多少?”
李翰海目瞪口呆的望着杨廷和,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将军,死亡五十二人,上两百人”
“怎么会这么多?可曾查明原因?”
李翰海眉头紧皱,昨晚他明明注意到,大莽并没有对己方造成多大的伤害,为何还会有这么多人伤亡?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杨凯安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偷偷瞄了李翰海一眼,这才不情不愿支吾到,“将将军,这夜里视线不好,我们士兵们,情急之下发生了轻微的碰撞,因而”
这话一出,李翰海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那里是夜色的问题,不过是己方士兵惧怕大莽军队,情急之下发生了踩踏或是误伤,也就是说,这一大半伤亡都是自家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大莽造成的。
李翰海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一想到自己的兵竟然如此贪生怕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但转念一想,昨夜一战,哪怕是伤亡人数有些多,至少也杀掉不少莽人,可惜的是,那些莽人大都是骑兵下的农夫或是步兵,对于战亡的骑兵寥寥无几。
大莽营帐,完颜仆散正在听收下汇报昨夜一战的伤亡人数。
“你说什么?我大莽骑兵阵亡多少?”
完颜仆散怒不可遏,冷冷质问着跪在地上的人。
这人诚惶诚恐,完颜仆散喜怒无常,伤怕一言不合便将他砍头,因而汇报的时候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说话也是哆哆嗦嗦。
“将将军,我军骑兵死亡四十三人,伤七十三人”
完颜仆散瞬间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他的脸像蜡一样的泛黄,或许是过于生气的原因,嘴唇有些发白,灰白的胡子一颤一颤地,全身微颤,一双深陷在眼窝的眼睛,想一对珠子一样,直盯着汇报的小兵。
顷刻间,抑制不住内心的暴怒,果断将台上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以做泄气,进而大声吼道,“可恶!实在是可恶,大乾贼子,胆敢如此,竟然敢杀害我大莽勇士四十几人,此仇不报,我完颜仆散势不为人!”
完颜仆散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拳头在他前面的案桌上捶得”劈里啪啦”作响。
这人汇报的仅仅只是骑兵的死亡人数,要是在听再去,大莽步兵死伤则更多,只是完颜仆散并不在意其他兵种的死亡,似乎那些人的死伤与他并无关系,而他只关心骑兵。
因为骑兵乃是大莽傲然屹立的本钱,哪怕昨夜死五百个步兵,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要是死一个骑兵,他都觉心如刀割。
回特见状,当即安抚道,“将军息怒!此事我等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在草率进攻,不然怕是会中了敌军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