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吸了口气她才讲道:“流放这一路想来姑娘不易,尤其是还要照顾三个小孩子,辛苦姑娘了。”
“殿下多虑了,正巧我喜欢小孩子,何来辛苦之说,再说了,他们也是我弟弟妹妹,照顾是应该的。”池柠佯装听不懂小公主话中的深意,还以为是来小王八蛋的,原来目标是为她。
凤黎溪的脸一下子生白生白,声微颤。“姑娘可知君舟典故。”
池柠下意识摇头,“不知。”
她不是书中之人,怎知这些东西,不过看小公主这副悲伤欲绝模样,她都生怕自己再多说两句,人就要哭晕了。
造孽啊大反派,瞧瞧你惹的桃花债!
凤黎溪眼中浮泪,细语娓娓道:“两年前,珏先生任父皇之命给我们兄妹几人授学,第一日教的就是民间所传君舟典故。”
她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中,“君舟乃一户富家女,因与其授学先生生了情愫,两人琴瑟共鸣,私定了终身。
这事被君舟之父所知,先生被赶出府,君舟配了婚嫁。
与情郎分离,君舟自是不愿,与先生约好出逃,可还是被君舟之父阻拦,两人不愿受分离之苦,纷纷投河赴黄泉做对亡命鸳鸯。”
“下人在整理逝世君舟衣物时,发现两人早早相约下一世做对平凡夫妻,君舟之父得知后懊悔不已,为不让有情人再被分开,便将女儿之事撰写成书籍告诫世人。”
“这便是民间所传的君舟典故。”凤黎溪意有所指的问道:“我这么说,姑娘可明白。”
池柠微眯起蛊惑的狐狸眼,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小公主这故事的深意。
只可惜啊,美人儿找错人了。
她又不是君舟她爹,不对,她又不是皇上。
大反派也闷个够够的,第一天上课就给未成年人讲爱情故事,也不怕皇上摘了他的狗头。
装模做样地摇摇头,“这君舟着实是活该。”
“姑娘这话是何意?”凤黎溪不解。
池柠讲道:“身为一个未出阁姑娘与授学先生私定终身,是不知羞,后面更是违抗父母之命与人私奔,是不孝与不知廉耻。
而这个授学先生更是无耻下三滥,拿了君舟他爹的银两不好好教人姑娘,却怂恿人姑娘与其私定终身和私奔,说他是下三滥算轻了。”
她下颚抬起,微愤道:“我要是君舟她爹,我就把君舟腿给打折了,命人把那寒酸先生送进宫里做太监,我不仅要棒打野鸳鸯,我还要他们生离,逢年过节让他们见上一面,看他们还怎么野浪!”
“好在他们也晓得自个做的不是人事,投了河,免了大家为他们沉塘的时间。”
啥玩意的破典故,教坏小孩,辣鸡!
凤黎溪脑中卡顿,一直视为正确的事受到抨击,关键是,她讲这典故目的不是这个!
担心池柠把人得罪透,崔铭决提醒。“咱们该走了,不然就要迟到了。”
池柠才想起正事,当没看到凤黎溪欲言又止的神态,快言快语道:“殿下,崔行珏去了方絮作坊,你要找他的话就去那里吧,我这里有事就不作陪了。”
把小娃娃们抱上马车,看都不看三张隐隐青黑的脸,池柠直接让车夫驾马离去,只留下一阵尾尘让三人吸个够。
意雨气甚,“殿下,那妇人就是故意的!”
另一侧的意晴惋惜摇首,“崔公子怎么就娶了如此粗俗之人。”
凤黎溪咬紧下唇,不快骄喝。“都闭嘴!”
两人对视一眼,心惊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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