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一点暧昧都没有的吗?
桃晚晚的手段不行啊!
就不能把人打晕拐床上吗?!
崔行珏搁放下茶杯,发出响动,弯唇不屑一笑。
“夫人放心,为夫谨守夫德,不会让她人碰夫人该得的。”
池柠:“……”
浅浅无语一下,她想脱下鞋子呼在他这张人面兽心的脸上。
此时司容邦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崔公子,池姑娘可在?”
不想再听崔行珏时不时蹦跶出来的鬼话,池柠扬声。“我在!”
司容邦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向崔行珏拱了拱手,才把手中登记的名单递给池柠。
“池姑娘,这些便是患了病症的人员名单。”
池柠拿过名单翻了翻,人数还不少。“这么多,你们倒是能忍。”
“没办法。”司容邦苦笑。
“我走了。”池柠这话是对崔行珏讲的。
崔行珏丢了个眼神给碍事的司容邦,司容邦赶紧退出营帐,把空间留给夫妻两个。
“坐下,晚点我让人送你。”崔行珏拉开身侧椅子。
“别了,我得去接小家伙们,以陆玖清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帮我接孩子们。”
提到陆玖清,池柠就怅然了,接下来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好好相处。
以陆玖清的性格,应该是恨死她,或者是不愿再见到她。
后者比例大些。
“说了别想太多。”崔行珏力道不大不小敲了一下她紧敛的眉间,“走吧,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池柠抚着额心,“铭决想你了,其他两个嘴巴上不说,可心里是念着你,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崔行珏步伐一顿,淡声。“我这里还有事,你照顾好他们。”
池柠呆呆怔怔看着少年背影,似乎能感受到哀色与沉重思念。
崔行珏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坐在马车上,池柠掀开帷幔一角,偷偷看着站在一边交代车夫注意事项的少年。
因侧着脸,她看到他明晰轮廓线,眼尾在夕阳光洗礼下泛起微微红。
父亲被斩首,母亲自尽,崔氏一族下放,昔日荣耀成过往。
想到少年戴着脚镣,一身鞭伤,背负一切的模样,不知怎么的,池柠鼻尖忽然酸了。
其实,崔行珏反,不是很正常的吗?
在少年转头看过来之时,池柠急迫放下帷幔,手指因紧张而蜷缩。
她听到了脚步声,外面的人似乎隔着一层薄粗布沉静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上了马车,少年的特有音色起伏,又低又轻,像在自言自语的呢喃,又像是对马车里的她讲。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池柠脸皮悄悄发烫,抬抬手,犹豫要不要掀开那层隔开彼此的粗布,就在这时,马车晃动一下,她蓦然清醒几分。
指甲陷了几分进入掌心中,她翻开司容邦给的病人名单冷静冷静。
众多人名中,她找不到林秋时和唐梓的名字。
崔行珏可能安插了更多人。
这想法让池柠有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安生的日子,是要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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