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看出池柠惊魂未定,他给了她一个很安心的眼神。
“别怕。”声腔温柔至极。
池柠张张嘴,正想问他是不是认识她时,尖叫忽然爆发。
“你他娘的什么人,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纵马闹事!”
“我的摊子被撞倒了,赔钱!赔钱!”
“我脑袋都被撞破了,赔钱!”
“快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
“……”
民怨冲天,大家伙已经管不了马车的主人是否富贵,是否高官子弟。
无视连绵不绝的讨伐,男人安慰着池柠。
“别怕,我来解决。”
说着他转身去与老百姓们交流,谈吐温润,面对七嘴八舌怒吼,他一派的沉稳,没有露出半点不耐,或者退缩之意,反把事情处理得条条有理。
见男人能处理,池柠转身回了马车内。
车夫已经被颠晕厥过去,她把了一下车夫脉搏。
强健有力,不像有病的样子。
她捻起一点车夫脸边的细小泡沫,指腹磨了磨,眼底一暗,不由想到崔行珏所说的惩罚一事。
癫痫发作吐出的白沫是肺水肿时渗出的液体,然而车夫吐的泡沫与癫痫所吐出的泡沫有所区别。
所以,车夫是装的?
池柠盯着车夫平平无奇的脸,指甲隔着衣裳掐着他最软的胳膊内侧肉。
“别装死,起来!”
车夫没有动,如同死人一样。
池柠干脆掰他眼皮,果然如她猜想般,这货在装死,即便被她拆穿到了这种程度,他还是死活不愿意张开眼!
“垃圾,走狗,去死吧!”
不要尝试去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池柠拿过貂皮毯子裹在车夫脑袋上,试图闷死他。
虽然说他是遵行崔行珏的命令行事,可一想到自个一路上的颠簸,魂魄差点都要离开这具身体,九死一生遭遇,池柠就来气。
“他没事吧?”
还没等池柠把人闷死,男人的温和询问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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