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只剩下宋谦英和宋谦康,至于老十,若是安安分分的,不是不能留他一条生路。”
想起前世的老十,宋谦明摇了摇头,这家伙别看年幼,心机可不少,没少给他找麻烦,但到底没有做致他和大哥于死地的事,大多都是太后动手,所以但愿这辈子能安分一些吧。
半个时辰后,在皇帝的召见下,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进了宫,对于宫门口的事,因为处理的及时,许多大臣都还不了解,所以当皇帝先宣读杜太傅奏请燕王为太子的奏折后,不少大臣都跟风夸谈燕王的优秀。
“老臣附议,陛下,一国储君有利于朝堂安稳,燕王于才于德都可担大任。”一位两朝元老慷慨激昂的说道,这位元老虽然官职一直不高,但到底在礼部做了多年京官,所以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皇帝闻言眯了眯眼睛,又问另一个:“汾郡王,你觉得呢?”
“臣也附议,陛下,早立太子也好早日为陛下您分忧。”
“是啊,陛下,金石国一向不服我朝,若是哪日冲突,有了太子,也更能稳定军心。”附和的人还不少,而且大多权高位重。
这话一出,宋谦明就笑了,这好像也不是他安排的人,怎么说出的话这么得他心呢?
平日里也就罢了,昨天千秋宴才说金石国的使臣是刘家人气走的,今天再说为了稳定军心要立燕王为太子,怎么不让皇帝多想?合着你们是故意气走金石国的人,故意想要制造矛盾,然后逼迫皇帝立太子呗。
皇帝果不其然冷笑道:“这么说来在你们心中朕是活不了多久了?朕稳定不了军心,只有燕王被立为太子才能?”
这话谁敢答?燕王更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好好的为什么今日要说立他为太子的事?虽然这事他期盼已久,但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啊,到底是谁坏他的好事?
“父皇息怒,大臣们也只是……”
“朕让你说话了吗?燕王,你可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朕还不知朝堂上半数都已是你的人,怎么,你这是要将朕架空吗?”
这话说得太重,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燕王包括刚刚为他说话的人全都白了脸色。
然而杜首辅还道:“陛下,燕王近年立功无数,在民间声誉极好,大家也只是觉得陛下教导有功、后继有人,请陛下息怒。”
他一脸义正言辞,说得皇帝表情越发莫测,燕王则是心有惴惴,摸不清他父皇的想法。
“声誉极好怎么不见他管好他的外家?杜首辅,你可知今日宫门外发生了何事?”
“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今日有一壮汉一头撞死在宫门外的鸣冤鼓前,留下百米血书让朕给他伸冤,状告的便是燕王的外家伯爵府。”
“这……”杜首辅一脸吃惊,“竟有此事?”
“如此你还要为燕王说话吗?”
杜首辅深吸一口气:“陛下,一码归一码,燕王平日事务繁忙,对外家疏忽管教也是情有可原,臣府中下人不多,但也有欺主的事存在,伯爵府出事实在不该牵连燕王,再且事情还未查清,现在就做定论未免对燕王不公平。”
他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燕王感激的看过来,还是杜首辅靠谱啊,不枉他这么信任。
他却不知,现在陛下的怒气是平息了一些,但一旦查出刘家收受巨额贿赂孝敬给你的事,你便更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