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特供。”
安森微微耸肩他也只知道这一种。
瞥了眼他大衣下的陆军军官服,有些诧异的服务生点点头,头也不回朝身后:
“三枚银币,一块蛋糕装好,再给这位先生来一杯加冰的提尔皮茨牌朗姆酒!”
几十秒后,一杯加了冰块的暗红色液体被端到他面前,方形的冰块至少占满了酒杯三分之一的空间。
早知道就要求不加冰了,奸商的套路啊面带微笑的安森,在酒杯的托盘下放了六枚银币:
“我想找个人。”
“谁?”
不动声色的服务生擦着吧台,眨眼间桌上的银币就不见了踪影。
“一个朋友。”安森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他叫”
“砰!”
就在他开口的刹那,一声巨响撞开了餐车大门。
烟雾缭绕,窃窃私语的餐车突然安静了下来。
端着酒杯的安森顺着服务生的视线,用眼角的余光向身后望去:
三个穿着军官制服的男人冲进车厢,衣服样式很像陆军但却有点儿区别,袖口不是陆军军官的标配铜扣而是银扣,右肩还有酷似帝装用来固定单肩披风的配件。
正当安森还在大量时,那三人已经朝吧台而来,为首者直接站到安森身侧,恶狠狠的瞪着服务生:
“有个红头发系着马尾辫的男人朝餐车这边过来了,你有没有看见?”
“我、我我我我”哆哆嗦嗦的服务生两眼发直。
“看没看见?!说话!”
“没、没有!”
被吓一跳的服务生缩着脖子,差点儿向后仰倒:“没有这样的人到餐车来!”
闻言的军官皱着眉头,扭头和身后两个表情难看的同伴对视一眼,有些不甘心的深吸一口气,“砰!”的将一只塞得鼓鼓的皮革钱包砸在桌子上:
“二十个金币,这个钱包里有二十个金币!”吧台前的军官大声朝整个餐车喊道,冰冷的视线扫过每一双或是躲闪,或是窥探的目光:
“德拉科维尔特斯,红头发,穿着件破破烂烂的浅色大衣——谁能告诉我们这个人在哪儿,以吾王的名义我发誓,这只钱包就是他的!”
眨眼的功夫,餐车的气氛稍有些变化,但绝大多数人依旧保持着沉默,假装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就坐在那个军官身侧的安森继续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表情若有所思。
表情焦躁的军官在原地等了五分钟,看了眼哆嗦着躲到吧台下的服务生和一车厢沉默的乘客,冷哼着抓起钱包,步履匆匆的和两个同伴冲出餐车,朝下一节车厢走去。
不,不对。
那个家是十点五十前后离开包厢的,现在是十一点十七分;他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有人在抓他,为什么还要跑到自己所在的包厢逗留这么长时间轻轻抿了口朗姆酒,安森的表情有些出神。
正当此时,刚刚还哆嗦着趴在吧台下的服务生缓缓起身,双手托着一小块蛋糕走进前来:
“先生,您的蛋糕好了对了,您刚刚想问什么来着?”
“呃没什么,我只是”
下意识抬起目光的安森,话音戛然而止。
双手捧着蛋糕,一身服务生打扮的德拉科维尔特斯正微笑着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