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特别的存在(1 / 2)

犹如实质的轰鸣横贯长空,将一闪的流星深深印刻在此刻所有仰望星空的眼睛里。

圣战军,裁决骑士团…就连远处正在风暴军团掷弹兵掩护下撤退的新大陆军团…放下武器驻足原地,目默默聚集在那震撼人心的画面,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会?”

地面上裁决骑士的双眼瞪得浑圆,“震惊”用来形容他们此刻的表情,都显得过度苍白,完完全全呆愣在了原地。

“慈悲之心号的扭曲领域和装甲…竟然被击穿了?!”

负责指挥的骑士长失声喊道,足足过了数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不实言论”,会对同伴们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而因为被周围环境影响注意力,又会令多少袍泽因为得不到有效情报丧身敌人的毒手。

但他这纯粹是想多了…漂浮在天空中,被火焰环绕的精灵少女放下了右手的白焰长剑,微微蹙眉的瞥向某个被烟雾遮盖的地下室。

“那个混蛋…偶尔还挺能干的嘛。”

微微撅起嘴唇的芙莱娅轻哼一声,似乎在为自己几分钟前还担心过这个心机深沉的家伙自责不已。

红手湾城镇废墟外围,表情恍惚的瀚土圣战军副司令拦下了身后的军队,凝重的眼神似乎是在某个重大的决定。

“勒诺少爷,我们……”

“立刻派人,要绝对…不。”勒诺看向自己的骑士:“这次可能需要你跑一趟了。”

刚刚还慌慌张张的家族骑士立刻单膝跪下:“去哪儿?”

“新大陆军团,找一个叫罗曼的人。”勒诺咬着牙:“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也没法保证你的安全,如果被裁决骑士团或者教廷发现……”

“就是我私下与真理会,旧神派勾结。”骑士毫不犹豫道:“与瀚土,艾登大公国毫无牵扯!”

勒诺心头一紧,闭着眼睛按住了骑士肩头,颤抖的手死死拽住他的斗篷,直至被对方强行扯下。

慈悲之心飞艇舱室内此时已乱成一团,看似猛烈的撞击不仅十分突然,过程也非常迅速——快到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他们想不通,更不明白有扭曲领域保护,外装甲比铁甲舰更坚固的飞艇怎么可能会被一击贯穿——这可是连伊瑟尔精灵女王都做不到的事情!

“菲勒斯大人!”

随从伊丽莎白惊叫着扭头望向身后“受损部位紧靠蒸汽核心,飞艇动力受损,请求指示!”

“指示?”

菲勒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指示的?

以飞艇的现状最多再有几分钟就要直接坠地了,却因为刚刚引力被扭曲的缘故还在急速攀升,并且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因为已蒸汽核心已经被破坏了!

五分钟后,教廷和裁决骑士团引以为傲的最强飞艇就会变成一地的破烂废铁,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原因根本不重要,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圣战军瓦解,临时起意的红手湾行动功亏一篑。

嗯,最后一条还有待确定,但前面的基本没错了。

“格拉德·曼弗雷德大团长…为了干掉一个使徒,您可真舍得下血本啊……”

感受着耳畔传来的震动与呼啸的巨响,菲勒斯低声喃喃自语。

“菲勒斯大人!”

“好啦好啦……别那么紧张,放松放松。”

慢条斯理的安慰着已经吓到浑身瘫软的随从,从后面悄悄靠近的是菲勒斯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像抱枕似的蹭了蹭脸颊:

“亲爱的伊丽莎白,有我在,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失去上升动力的慈悲之心开始坠落。

………………………………………………

凝视着天空中正在急坠的飞艇,安森的脸色却没有半分的喜悦和激动的情绪变化,反而显得有些的……茫然无措。

严格意义上说这应该是他自己第三次全力展开领域,进行大范围的现实扭曲;第一次是在原初之塔并且还有奥古斯特“监护”,第二次是从千年前返回白鲸港,和守墓人战斗的时候。

而这次是自己完全主动,在根本没有生命威胁的情况下为了完成计划而开启的,一定意义上说,甚至不是主动的。

这稍微涉及到一点点“计划法则”的特性,因为咒法师都是根据自身的法则来扭曲现实的:手握激情之火,那么所有的扭曲都是建立在极致到癫狂的燃烧方面,以“魔术”为准绳,自然只要不被别人看穿障眼法和欺骗的过程,就可以无所不能。

计划法则亦是如此:为了达到某个目标,他必须先收集足够多的信息,然后完成诸如一二三的步骤;情报越多,步骤完成的越是成功,就越能实现目标。

同时如果敌人的行动如果同样具备“计划”的属性,那么在安森的领域中也会受到这方面的影响——反过来说,安森也可以通过领域的波动获知敌人的计划。

但这里有一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计划本身虽然并不具备强制性,可只要开始执行就很难在某个环节终止。

自己最初的想法是“摧毁慈悲之心”,由于掌握的情报太少迟迟没有出现具备可行性的计划;但当情报足够并且开始执行后,领域就开始出现有脱离控制的迹象出现了。

更准确的说,是从执行计划那一刻起,自己的意识就和领域彻底融为一体,所做的一切不再是单纯的思考,而是完全为了完成计划不惜任何代价。

即便是在对飞艇完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安森也没有考虑过彻底解放领域扭曲现实;但就在执行计划的阶段,当只有解放领域,扭曲现实引力时……自己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一刻的安森·巴赫,似乎已经不再是安森·巴赫,不再是“自己”,而是一份计划,一道命令,一条程序,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