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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瑾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我的人发来密函,东三省最近戒备逐日森严,恐怕会有一场交战。不过对你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徐茵:“……”
时机?
什么时机?
姐真没那个想法。
但她想到后世举国哀悼的那个重要日子,难道这几年的努力白费?大环境仍然躲不过剧情?
沈西瑾为她解惑:“那一片在政权更替前就有不少城池落在日方手里了,这几年许是见太阳花势头很猛,怕到嘴的肥肉丢了,遂蠢蠢欲动,想把整个东三省都吃到嘴里。但以他们的野心,恐怕不单想要东三省。”
徐茵抽抽嘴角,自动忽略他那句“太阳花”,分析起当前局势。
聊着聊着忽然想到:“日方控制的几个区域,也有兵工厂对不?”
沈西瑾点了一下头:“目前还在奉阀手里,但真的打起来,能不能保住不好说。我让我的人给那些厂里的老师傅留了话,实在保不住了就来我这儿。”
保不住!
不仅兵工厂没保住,三省也一个没落面沦陷。
徐茵心里盘算开了,凭她一己之力,很难扭转整个局面,但她可以让日寇手里没武器,没了武器看小鬼子怎么逞能!
思定之后,她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差一段时间。
机械厂的钢铁、西药厂的制药原料一向都是由她亲自采购、把控的,所以她说要出一趟差,吴安平丝毫没起疑:
“先生,幸好您是去南边,最近北方不太平,传闻可能会打起来。难怪最近咱们海城又涌进来很多来避难的,十个里八个北方来的。”
“嗯。”徐茵没心思跟他唠嗑,叮嘱了他几句,就出发了。
药师庵那边则是仿了一封邻城尼姑庵发来的邀请函,请她前去参加一场斗法大会。
“主持,又是您一人独去?要不让清缘陪您一块儿去吧?”
“不用。”徐茵收拾妥当,提了个简约的小包袱,朝众尼姑合掌念了句佛号,“我有自保能力,你们安心留在庵里,有定夺不了的事,不急的等我回来,着急就去城里徐氏药馆找丰掌柜。若军方的人不管不顾非要冲进来,我跟你们说过的躲藏地可记住了?庵里的一切都是身外物,保护好你们自己才是硬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众女尼齐齐点头表示知道了。
想想主持的身手,她们这么多人加起来还没她一个厉害,也就不再多说,发誓要好好练武,争取有一天有资格站在主持身边保护她。
徐茵单枪匹马出城了。
先以徐进步的身份乘火车南下,中途换了一身装束,施展轻功北上,每到一座城休整时,她都会换一身行头,有时是客商、有时是樵夫、有时是留洋归国的文人、有时候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总之,换得她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背后真有人跟踪,怕是早就跟丢了。
一顿闷头赶路,到了日寇占领了几座城的东三省,先观察了几天,确定了各个弹药库的准确地点,然后开启隐匿技能,收割起日军的武器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