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梅虽然理亏,但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争辩:“不是说好的一家一半凡事公平吗?你家天葱占了半年外侧的好位置了,怎么也该轮到我家了。”
薛桃花不肯,认为当初又没说半年轮位置,凭啥临时加条件?
俩妯娌每天为一盆天葱的位置要吵上半天。
这只是其中一件,其他类似的闹心事还多着呢。
不过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相比,膝下唯一的闺女被侄女颠下河差点淹死那绝对是头等大事,薛桃花说什么都要找老大家讨个说法。
“一会儿等你爸回来,让他去找你大伯要说法。别以为你醒了,这事儿就揭过去了,隔壁一家想屁吃呢!除非让徐文也掉河里喝上几口臭河水!”
薛桃花扶着闺女坐起来,给她倒了一碗水,添了一勺蜂蜜:“快喝,这是你爸特地找曹大夫开的。那条河老有人在河埠头刷痰盂、搓尿布,多脏呀,赶紧排排毒。”
徐茵:“……”
本来是有点口渴,这一说哪还有胃口。
“我爸呢?”
“刚送曹大夫回去了,顺便跟去取点药。曹大夫说你没事,马上就会醒,可昏迷小半天了一直不醒,我们担心呀,又把他老人家请来把了个脉,这不前脚刚走你才醒,妈这心呀,总算落了地。对了,你起来走动走动,看有没有别的地方疼痛。那桥虽然不高,但掉下去硌到河底的石头也够呛。有伤要趁早治,千万别拖。”
说着,薛桃花把闺女从床上拽起来,让她原地转了一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徐茵摇摇头。
原文里,原身是掉河里溺死的,终年十六岁,是《发家致富万元户》这部年代文女主的短命堂妹。
原声的死,像一条引线,揭开了序幕,让徐家兄弟两家反目成仇——
因闺女的死,对侄女怀恨在心的薛桃花,成了侄女发家致富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处处和女主过不去,但每次都被女主巧妙躲过、逢凶化吉,反之薛桃花却把自己作进了监狱。
孩子老婆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徐老二刺激过大,疯了,不是趴在他女儿掉下河的那座桥上,疯疯癫癫地喊“茵茵,茵茵,回家吃饭了”就是逢人便问“看到我儿子没有?看到我闺女没有?这俩贪玩的小家伙,跑出家门就舍不得回来……”
女主徐文嗅到改革的春风,批发厂里积压的布料,做成成衣去市里摆地摊,之后又跑了几趟南方城市,把那里时髦的款式引进小县城,时机成熟开服装厂、开连锁商铺,成了平福镇第一个万元户。
发达后,遇到疯疯癫癫的二叔,出于可怜,每次都会塞点钱给他。
徐老二笑嘻嘻地追在她身后问:“文文?你几时回来的?看到我家茵茵没有?她去国营饭店当学徒了,你看到她给她捎句话,干得累索性别干了,堂堂国营饭店怎么连个休息天都不给……?”
风带过女主一声无奈的叹息……
回顾完剧情,徐茵稍稍松了口气:她没死,替代原身活着,原身妈是不是就不会作进监狱?原身爹是不是就不会疯?
这么说,开局就把基础任务完成了?这么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