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年,在一起吧,一万年太久,只想争从明天开始的朝夕。
——江年年,于千万人中,获你惊鸿,从此连生命都笑奉。
——江年年,时淮南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
江年年看着后面突然出现的烟花字幕,整个人除了惊讶就是错愕,愣在桥顶之上,颇为有些不知所措。
时淮南一只手牵住江年年的手腕,轻轻的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江年年。
江年年扭头。
看着时淮南。
小姑娘已经泪流满面。
时淮南微笑着擦掉了小姑娘眼角的泪水,笑着说道,“你这样,让我心里很没底啊,小姑娘。”
江年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中带泪。
泪中带笑。
已经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喜欢,或者说二者兼而有之。
江年年因为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而变得亮晶晶的,亮的发光,也可能是看到时淮南之后从心里发出来的光折射到了眼睛里,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果然如此。
时淮南轻轻咳嗽一声,“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如果不喜欢这个方式,可以告诉我,可如果不喜欢我这个人,小姑娘,那就偷偷告诉你。”
江年年眼睛里又流下了两行热泪。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纷纷的开始鼓掌,“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江年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放在背后。
一字一顿的说,“你知道我今天想要约你吃饭,有什么目的吗?”
时淮南点点头,“你说你想感谢我。”
江年年摇了摇头,“不是的。”
时淮南的眉头微微一挑,“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江年年反问道,“你想哪样?”
时淮南笑得眉眼带笑,本来就俊美如斯的脸上浮现出了点点笑意,就好像是锦上添花,又好像是璀璨星空中那一抹划过的流星,给天空增添了梦幻,“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对不对,时淮南的小姑娘?”
小姑娘。
和时淮南的小姑娘。
两个差不多的称呼。
两个截然不同的称呼。
江年年抬起手,用力的擦了擦眼角,然后重重的点点头,“对,江年年的时先生。”
说完。
小姑娘张开两条胳膊。
时淮南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那种得偿所愿扑面而来的欢喜和庆幸,几乎是时淮南这三十年的时光中,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最大的波动。
他做的第一笔超过九位数的生意,都没有如此的激动过。
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任何事情和任何人可以让他产生激动的情绪,二十多岁的时候都没有,更何况是三十多岁的时候。
年少轻狂的时候都没有,更何况已经步入了成熟稳重之年?
然而。
老天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而且这玩笑还让人欢喜的很。
自从在医院里第一次看到了江年年这个小姑娘,时淮南就开始沦陷了。
从第一颗薄荷糖开始,时淮南就彻底沦陷了。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像老牛吃嫩草,就跟傅景川一样,这也太不害臊了。
可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忍不住的靠近。
就好像每次以薄荷糖为借口的交谈,都是自己有意为之,也是不可避免的心思。
时淮南是真的没有想到,终究有一日自己竟然会得偿所愿。
时淮南也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有一日小姑娘会回应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