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五变成了一个猪头,两边脸上都是清晰的指头印。
许家人连句话都不敢替许老五说,更不敢拦了……
段家人这么大的火气,想必肯定是听到什么不好的了。
等段红梅打完,许张氏还道,“红梅,你小心你的手疼,婶子帮你教训他!”
说着,许张氏又给了许老五两个大嘴巴子。
许张氏的力气也不小,许老五是肿上加肿,完全没眼看了。
许老五是吭都不吭一声儿,被打完之后,他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段家人的面前。
“段大叔,松哥,红梅,你们打我吧,我确实有错,你们有气都打我,我受得住!”
许娇娇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五哥,打死你也没有什么用,人家段大叔是来听真相,要说法的,段大叔是吧?我来和段大叔你们说说我五哥的事情,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误会,外面传的消息,不如我们自家人说得清楚,我来和大叔,大哥,红梅姐说道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
许娇娇组织语言,以尽量简洁的方式,从许老五回家来开始,这之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突然回家来,古师父与古师娘追至家里,许老五去段家拜访,以及古师娘又带古秀儿来闹事,还有姚氏她们在县城里打听消息,找到证人,等所有的事情……
听完之后,段家人的情绪比刚开始的时候稳定了不少。
许张氏又让人上了茶,把段家人迎到了堂屋内坐下。
刚才一番说话,就是直接在院子里说的,段大石连老许家的堂屋都不想踏进一步的。
现在情绪缓解下来,好歹能进屋坐下,喝口茶了。
段大石出声道,“照这么来说,老五真的是被冤枉了?那孩子不是老五的?”
许老五肿成了猪头一样的脸,他这个当事人说啥,段家人都不会信,所以,他不开口,只管受罚,只管跪着求情。
许张氏赶紧回道,“是的,真是被冤枉的。那对母女恶心得很,那个贱丫头给那生意人做姘头,准备怀了孩子,让人家接纳她的,结果,人家不要。现在孩子月份大了,打掉又伤身体,就想着找我们老五背这个锅。我们老五也实在是无辜得很,还好幸好这一年来都是跟着他师父在寒城筑城墙,中间就回来过一次,孩子的月份都对不上,她们就敢往我们老五头上丢锅,真正是被沷了一身屎,虽然洗清了,但是身上也臭了,简直是瘟神……我们正打算带着老五去你们十里屯子,给你们请罪的,没想到大石兄弟你们就上门来了……”
段松是段红梅的兄长,也是瘦高个的身材,十分有力量。
他神情严肃,“是谁给老五作得证?可否能访得到?还有,检查孩子月份的是哪个郎中?”
许张氏都一一回复了。
“是沙洲县城负责鹦鹉嘴大街那一块儿的老更夫,叫老应头,他于我们老五是真有恩,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惹一身的骚,只有这位老应叔愿意出面帮忙作证。郎中是回春堂孙神医的亲传弟子,万小郎中。都能访得到,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我们老五他当真是被冤枉的。”
段松点了点头。
他们不能听信谣言,但也不会听老许家一面之词,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要有自己的判断,要去访一访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段大石放下茶杯,道“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出了这种事情,我们家很难接受,老五现在的名声臭了,我们再把女儿嫁到你们家来,那我们红梅也会遭人白眼,被戳脊梁骨的,我们也要回家去考虑考虑,再给你们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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