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瞧着他,问道“那就这么一直眼睁睁的看着吗?”
“也不是,《北平》我不是正在筹备嘛。”
“这和《北平》又有什么关系?”
“以后你就知道啦。”
徐容笑了下,又瞥了眼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的徐行,笑着道“小宋,这种话在家里说说不碍事,出去了可千万别提。”
“哦,我记得啦。”
在过去,徐容只求温饱,对于别人过的好坏,他根本难以顾及。
如今,他刚刚解决吃饱穿暖的问题,顺带着,在行业内也具备一些影响力,但也只是一些。
有些人整天喊着要实现电影工业化、引领华语乐坛的潮流,其原因不外乎两点,蠢或者坏。
当下的资本造星,他怎么不明白其中的弊端,但是他根本没有能力强行阻止。
因为所有的影视公司都在那么做,哪怕韩三苹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无奈地表示这是推进工业化进程必然要面对的问题。
既然希望资本出钱出力,那就不可能只让人家出钱出力,不然资本是会跑路的。
他如今能够影响的,除了人艺演员队这个小范围的群体外,只是一种整体上的风向。
“徐哥,你和晓斐姐在哪举办婚礼啊?”
徐容见随着宋佚的问话,徐行同样转过头盯着自己,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啦。”
“徐哥,说说嘛说说嘛,我保证不会外传的。”
徐容点了点头,道“给你说了也没什么,不过别出去传,结婚我没打算邀请太多人参加。”
徐行总感觉宋佚视线似乎老往自己身上飘,忙移开了和她对视的目光,看向小张同学,问道“嫂子,在哪呀?”
“你猜。”
“学校?”
小张同学的一双杏仁眼悠然睁大了点“你,是怎么猜到的?”
徐行撇了撇嘴,道“我一想就是,你们拍婚纱照的时候哪都去了,就剩下学校没去,你们是因为学校认识的,肯定是预备着在那儿办婚礼吧?!”
宋佚瞧着徐行条理分明的分析,惊讶道“啊,徐行你好聪明呀。”
三人对视了一眼,抱着碗齐齐“哈哈哈”地乐了起来。
吃过饭后,徐容一家横七竖八地歪在沙发上,等着着《番号》开播。
与此同时,曾和徐容近距离接触了长达一月之久的金文斌从床上爬了起来。
迷迷湖湖的,他感叹了一句“啊呜,又是无趣的一天啊。”
他本来还想在睡一会儿的,昨天晚上,他才上了个瞪眼班。
顾名思义,就是瞪着眼上班。
简直是天才的创举!
每次执勤,他都感觉自己所遭的罪和自己看管的人完全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他们,他们至少还能睡觉。
走进洗手间,他看着镜子当中逐渐上移的发际线,无声地叹了口气,当初刚被录用时,他以为是成功上岸,却未曾想,原来是一脚迈进了死胡同里。
是的,死胡同,尽管他才二十六岁,但金文斌总觉得,站在当下,他已经能够看到自己未来几十年每一天的状态。
前段时间女友刚跟他分手,因为女友认为他没有上进心。
他其实也挺苦恼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没给自己找到一个上进的理由。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金文斌披着浴袍,抱着零食、快乐水,由电梯下了一楼。
尽管卧室也有电视,但他更喜欢坐在一楼的地毯上,将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看剧,那让他觉得很有沉浸感。
“当恩怨各一半,我怎么圈揽。看灯笼血红染,寻仇已太晚。月下门童喟叹,昨夜太平长安”
刚将窗帘拉上,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走过去接了“对,对,是21号楼,四层的独栋,你到了放门口的那个凳子上就行。”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金文斌才趿拉着拖鞋,到门口取了晚饭。
这是他的日常,极为无趣的日常。
在他看来,他终其一生,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收租、收租、收租。
再者,相比于儿时的小伙伴,他感觉自己已经足够优秀,至少他不会“变魔术”,也没想过要学。
就是如何在一眨眼的功夫,把拆迁分配的房子全给变没。
一边吃着饭,他打开了电视,看着其中《番号》即将开始前的广告。
他的生活是如此的枯燥乏味,在过去,不上班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的拿二百块钱凑数去听过去的小伙伴吹各种天花乱坠的牛逼,如今,他不常去了,因为小伙伴都带着各自刚钓的妹子,而他没有。
况且他也慢慢习惯休息期间窝在家里刷剧。
“当恩怨各一半,我怎么圈揽。看灯笼血红染,寻仇已太晚。月下门童喟叹,昨夜太平长安”
金文斌正怼着快乐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再次拿起放到了耳边“喂,干嘛?”
“不去了,昨天夜班,今天在家休息呢。”
“攒什么钱,徐容的话剧早就演完了,不过今天《永不磨灭的番号》首播,我得看看。”
金文斌看到荧幕上片头曲当中徐容满脸络腮胡的形象,愣了下,才急忙说道“不说啦,挂啦,我这边还有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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