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揣测顷刻间就烟消云散,因为盛漾摆牌的姿势很明显是生手,是第一次。
盛漾也是现学现卖,刚看她们摆了几盘,所以便记下来了,但是自己摆还是第一次,生疏也是正常。
几个牌友见到这一幕,顿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跟老太太打牌还要稍微顾忌点,但这丫头算是老太太放权要她们去教训了,完全可以自由发挥。
想赚多少,就赚多少!
老太太要佣人搬了个椅子过来,在盛漾后边坐镇,她半点不操心盛漾玩牌玩成什么样,相反巴不得她输得越多越好,这样她就有理由好好训斥一番老大媳妇儿,顺带跟她谈条件。
明启的事,让丈夫对老二高看了两眼,也提出了等这件事成了以后,给一个百分点的股份给老二。
但是别说老二媳妇儿没说什么,连她都觉得少了,实在太少了。
老大媳妇儿手上都有快二十个点了,她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凭什么老二手上就才这么点股份?
这丫头若是输了很多,她正好可以找由头,把老大媳妇儿手上的股份要一些过来给老二,反正还债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老大媳妇儿不是将这女儿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吗?那正好,让她女债母还。
老太太心里揣着小算盘,拨得哗啦啦直响。
到底是第一盘,盛漾摆牌也没有那么快的,老太太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牌。
好家伙,这么烂的手气,这是雪上加霜,怎么都赢不了啊?
于是老太太不想再看了,眯着眼在一边打盹儿,就等着最后的结果。
年纪大了,坐着打了这么久的牌,她也乏了。
直到——
“喂,你怎么能这么打?”她听到了她一个牌友带着几分愤慨的声音,老太太这才慢悠悠睁开眼睛,她看了一眼盛漾扔出去的牌,又看了一眼她牌友的牌,难怪对方一惊一乍的,明显盛漾打这牌是挡别人的路了,因为对方几乎都能成胡了,结果她往人家面前放了一条巨大的拦路虎。
可是老太太很是惊诧,原来还能这么打?
“这么打没问题。”老太太悠悠说了句。
对方禁不住嘟囔,“我们平时不是这么玩的,她这打法,太奇怪了。”
老太太没吱声,这打法确实挺稀奇的,明明没看对方的牌,却像是能完全算准对方的牌似的,完全堵住对方近在咫尺的希望。
想到这,老太太禁不住看了一眼盛漾从进来就一直面无表情的清丽面容。
这丫头是乱打的,还是真会打牌?可看她摆牌的样子,不像是会打的啊。
算了算了,老太太打了个哈欠,能抽到那样一手烂牌,就算是她这个高手想要打好,那也是回天乏术。
正这么想着,老太太又回到了盛漾跟前,无意地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牌,而后猛地眼珠子一瞪,揉了揉眼睛,再瞪,最后不死心,拿起桌上的老花镜。
之前零零散散的牌现在却一点点被拼凑了起来,变成了一副她完全都不认识的牌。
盛漾手一推,这个姿势倒是做得无比纯熟,“清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