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对方憋着什么屁呢,总得搭腔才是。
许念平给二人斟上茶水,然后坐在一边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跟罚坐一样。
“楚清,我发现咱们挺有默契,”胡恒秋满脸赞赏,“不,应该说你就天生适合进咱密侦司,白桦当初真是撞了大运把你招进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胡恒秋:“你是不知道啊,你一说要鼓励与沃斯国通商,那沃斯人就没少进来,还不白进来……”
我一说?楚清想,我说有个屁用?通不通商也不是今年的事儿,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事儿,什么就我一说?
看楚清不接茬,胡恒秋继续道:“你看,你往沃斯弄去不少人,沃斯也开始大批往咱大宣派人,然后各地可就有不利于你的风声传来了……
我跟皇上汇报,替你请罪,皇上却说,‘通商的口子一开,势必什么人都能进来,这怪不得楚清’……”
“你等会儿!”楚清赶紧打断他的话:“你替我请什么罪?我怎么了就该请罪?”
此时四儿来给上菜,什么香辣银鱼、老醋蛰头、脆皮糯米鸭、胡椒鲨鱼肚、蜗牛鸡翅……尽往楚清跟前摆,胡恒秋面前是芥末菠菜、芥末墩儿、芥末青笋、芥末木耳……唯一一个荤菜是蜂蜜芥末煎鲑鱼。
胡恒秋吞咽了下口水,又搓了搓脑门,那芥末味呛得他……都冲上脑门了。
苦笑了下,胡恒秋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可不是该请罪!毕竟是你最先提出应该鼓励更多的大宣商人去沃斯发展,人家还能不派更多的沃斯人进驻大宣?”
我艹!好像挺有理啊!
看楚清板着脸,胡恒秋依旧视而不见:“你不在,只好我替你请罪喽!
可皇上却对你大加赞扬,说你对此现象早有预见,如今出现实属正常……”
胡恒秋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不动声色地把离自己最近的芥末木耳推得远些——实在是上头!
楚清往后一靠,靠在椅子背上,这在领导面前很失礼,不过楚清不管,都要撕破脸了,我还顾那些?只管不言不语,抱着膀看胡恒秋,那神态——编,你接着编!
很明显,这是胡恒秋替皇帝背锅来了,抑或是皇帝甩的锅,咱且往下看就是了。
“皇上既然对你如此赞赏,你又一向贡献甚大,我觉得坚决不能让你被那些流言蜚语所包围,必须替你清除……”胡恒秋继续:
“既然那些流言是冲着你去的,你可是我密侦司的人,我自要看看是谁在诬蔑于你,这么一查……哼,原来竟是那些沃斯人干的!”
胡恒秋神情愤愤地摆手,似是没控制好力道,把眼前的芥末菠菜也推远了些。
楚清看过去时憋着笑,却感受到来自右侧方的目光……对了,人家秘书还在呢。
胡恒秋你是有备而来呀!
是不是回头还得由秘书递交一份与我相谈的过程报告给皇帝?这个许念平到底是你的人还是皇帝的人?
楚清眼中笑意不再纯粹,顺势把自己眼前的脆皮糯米鸭和蜗牛鸡翅端到许念平面前:“小许,你别干看着,吃!不用管我们,我跟胡大人有日子没见,可得好好叙叙旧。”
许念平忙起身相谢,胡恒秋眼睛瞬间亮了:好主意啊!
马上就把自己跟前的芥末菠菜、芥末木耳、芥末墩儿统统端到许念平那边:“对对,你先吃,年轻人不禁饿的!”
又把那盘脆皮糯米鸭换到自己跟前:“哎呀,你那都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