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去楼里没准儿还能接活儿,不过知府老爷还没给打赏呢,这不白跑一趟嘛。
留吧,人家要是处理公务不回来了,那咱白白耗在这里,后半夜的生意不是耽误了?
可惜,知府大人没心情理会她们,勉强忍住腰腹下的热情,裤子一提,人家走了。
唉,无处安放的小唐阔哪。
“唐大人,新伦州理事处传来消息:有沃斯战俘从薛将军营里逃跑,虽已露面的战俘被临洋侯尽数捉拿和击杀,但还有多少隐藏的同伙尚未可知;
临洋侯审讯出他们逃跑的目的,是要与淦州府的内应两面夹击,偷袭宣慰府;
兹事体大,请唐大人速做安排!”
唐阔刚进前厅,在里面焦急等待的理事处干事就说道。
兹事果真体大。
就是把府城的衙役捕快巡检都调集在一起,也不知道行不行,因为根本不知道敌人具体数量,人家可是要两面夹击啊!
关键是,从哪个具体地点夹击,也是未知数,这可要如何安排布局?唐阔在厅堂里来回来去踱步,也想不出怎样做才算妥帖。
“临洋侯判断,如果他们要夹击,必然不能走陆路,因为沃斯人质还扣押在新伦州,所以那边是州范围戒严,那就只能走海路;”理事处干事说道。
“噢噢噢,对对对!”唐阔忙不迭应和:“如果沿海,临洋县与淦州之间真不算远,中间只夹着咱宣慰府一个小角……临洋侯还说什么了?”
理事处干事:“临洋侯还说,她所有判断仅供密侦司内部留档,并不负责提供地方官衙参考;
我刚才说出来,无非是想让大人能快些做出决断。”
唐阔抹了下额头的冷汗,抱怨道:“这娘们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的?!”
那干事冷嗤一声:“呵呵,唐大人,这是要纠下官的错喽?下官本不该告知你临洋侯的判断!
人家临洋侯可没让我们通知你任何事,更没义务给你提供帮助!”
说罢那干事转身就走。
他是来执行理事处任务的,密侦司与地方的合作嘛,该通知的通知到了,还想我密侦司围着你转是怎地?!
眼看理事处干事甩脸子走了,唐阔连个屁都不敢放,别看他官阶比一名小小从八品官高得多,但对方是密侦司的人,他不敢造次。
也是到此时,他方才反应过来刚刚说了些什么?那娘们儿?那娘们儿如今是侯爵,官辞了一堆,就是没辞掉密侦司的职,他竟然口不择言?
冷汗再次顺着鬓角滴到肩膀上,唐阔仔细回忆那名干事说的内容——薛正浩关押的战俘逃跑了,楚清给击杀了,还审出口供来……
也就是说,这一次,连薛正浩也栽了?他好不容易才保住的职位,这次恐怕要数罪并罚了!
也就是说,薛正浩这次的把柄被楚清拿捏死了?
也就是说,连姨夫也不是楚清的对手?
也就是说,如果这次宣慰府真的出了事,薛正浩是自己姨夫的事实也会被翻出来,然后自己被牵连?
“来、来人!”唐阔大喊:“快马通知沿海各县村,要部男丁驻守海岸线,严阵以待,若有敌人来犯,不惜一切代价阻拦,如有违抗,家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