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介绍世子,”楚清继续说道:“本侯儿子今年十四岁,小小少年,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本侯愿他永远这样好;
因此,世子的婚姻问题,由本侯做主,不需劳他烦心,也是父母之命嘛,所以今天世子并未出席。”
楚清清楚地看到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众所周知,本侯是个寡妇,膝下只这一个儿子,所以希望他能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延续香火;
本侯很忙,因此做事一向讲求效率,既然诸位与我侯府都有结亲意向……当然,今儿来的,都是曾与本侯透过话的;
本侯便专门腾出一天功夫,争取把这件事办妥;
一妻二妾三个名额,待世子袭爵后可再加一个妾室名额,通房数目不限,多多益善,本侯养得起;
诸位,既然都把家里闺女带了来,本侯看人数还不少,那今天便竞争竞争、比拼一下吧!
先说第一个位置,世子夫人,一名……”
“哄!”
没等楚清把话说完,宴会会场哄闹起来。
临洋侯这是干什么?侮辱人吗?
花楼里挑姑娘也没这么嚣张吧?还比拼?
“临洋侯,你欺人太甚!”
“姓楚的,你以为你谁?拿谁不识数呢!”
“就是!花楼挑姑娘还得客气点儿呢!”
“放肆!无耻!可恶至极!”
“本官定会将你弹劾到底!”
“巡按大人,您可都听见了?这种无耻之徒,真是……真是……”
这是男宾席,他们感到自己受到奇耻大辱,发誓要给楚清点颜色瞧瞧。
“呜……母亲,她太过分了,她一个寡妇,凭什么这么猖獗!”
“姨母,这人太无耻了,她这根本就没把姨夫当回事,您可得同姨夫好好说说,岂能受如此欺侮!”
“太过分了!别人说她无知村妇出身,我还想着,一个寡妇失业的能闯荡到今天,必有过人之处,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就是个泼妇!女儿,咱们走!”
“哼!这种人,难怪会守寡,必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降罪给她!”
“没准儿就是克夫的命!”
“夫人,您注意措辞……”
“注意什么注意?她都羞辱咱们到这种地步,难道还要给她留脸面不成?!”
这是女宾席,比男宾那边更早进入人身攻击阶段。
“诸位稍安勿躁,”楚清嘴皮子又动了:“大家如此积极踊跃发言,本侯甚感欣慰;
众位与本侯及犬子素未谋面、两不相知,便能向本侯表达结亲意向,定是看中本侯家业,以及世子未来前程;
这很好,本侯就喜欢目的明确之人!
本侯的家庭和儿子的状况,已向众位大致做了说明,足见本侯诚意吧?
名额有限,择优录取,各位,开始吧!先自我介绍,然后才艺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