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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楚清突然笑出声:“你说,为何看你这么生气我反而很开心呢?”
介螭讥讽道:“哼哼,你也别美,我的庙是皇帝给修的,那叫官方认可,你这算什么?”
楚清:“我这叫民心所向!”
介螭:“那有个屁用!我那庙让我当时就能回去,你那生祠呢?这半天了,天上一点裂缝的迹象都没有,整一堆破云彩有个屁用!
唯一的用途就是我们还有机会点收拾值钱东西往包袱里塞!”
楚清往窗外天空看了看,是啊,俩人说话也有一会儿了,七彩云依然还在,却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楚清:“你当时能回去,不也没啥用?因为伱当时不还是想回来玩儿么,可现在,你不想留在这儿了,却没有我就回不去!”
介螭捶胸:“……扎心哪!”
楚清:“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官方认证?”
介螭:“可能吧,我也不太确定,本来刚才天上有异象,我以为又要出现裂缝才让你做好准备的;
可没想到那些破云彩就挂在那里啥反应都没有,我也搞不懂了!
现在能想到的就是,你的生祠和我的庙,应该还是有不同,才会导致现在的状态。”
楚清倒是不着急了。
因为她算是听明白了:所谓“时机”,不在于心愿是否部得偿,而在于功德。
刚才介螭说了,他用几百年时间赚下的名气与声望、才换来某任皇帝的认可,给建了庙,而在他塑像归到正位时“天空才出现裂缝”,让其能够跳出这个世界。
总结说来,就是功德到底算不算圆满,不在于上天有没有看到,而在于皇帝有没有认可。
皇帝认可的标准,就是给他修了座庙。
这就是荒谬的地方——功德是否圆满,不在于天道,也不在于人心中的道义,竟在于皇帝!
这也是最实际的地方——天道离百姓太远、够不着;人道归统治者说了算。
且不管荒谬还是实际,楚清倒是觉得颇为解气:“你那破庙竟然是皇帝给修的?哪朝那代的皇帝啊?
既然给你修庙,咋不给你弄個玉石雕像或是铜铸像啥的?再不济也搞个木头的?
你瞧我,不管如何被你瞧不起,老百姓可是实打实给咱弄了个麻石雕像,祠堂也是实打实的麻石砖盖的;
就算有朝一日破损了,让老百姓敲巴敲巴、砸巴砸巴,拿回家盖房子、垒炉灶都能用得上,你那泥坷垃行吗!”
“要不说你们人类最可恶、最阴险、最贪婪呢!”介螭突然嚷道:“皇帝拨款十五万两白银,最后建成一个与农家院差不多大的小破庙,还是泥塑像,你说是为什么?!”
“噗嗤!”楚清乐了:“你是不是想说,你特别受皇帝重视,所以给了一大笔钱为你建庙,都是那些贪官污吏不好,才将你的庙修得那么猥琐?
我可不这么看!
你琢磨琢磨吧,若皇帝真的很重视你的功绩,会不监管修建情况?”
介螭语塞,半晌来了句:“那、那可能是皇帝被蒙蔽了视听!”
楚清:“切!那至少也是个昏庸皇帝、糊涂蛋!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