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捕头在街上等了半个时辰,见俩差役没回来,便到乱坟岗里寻找。
“俩人坐在乱坟岗上有些不可思议,又说又笑的,这俩人做得事不对劲!”
“你们俩躲在这里偷懒,结巴的事这么简单,你们俩却耽误这么大功夫?”马捕头对着俩差役一阵训斥。
“捕头,我们俩人抬着结巴那么重,扔下去刚刚歇口气,你就来了,回吧。”没拿银子的差役急着说话。
“让你们安葬,好歹也要挖个坑,你们倒好,太省事了吧。”马捕头看着向他抱怨的差役。
没拿银子的差役其实在给拿着银子的差役打掩护,分散马捕头的注意力。
“往怀里揣什么东西?不会是拿了证据吧,我来了可以直接上交了,这个案件物证不足。”马捕头还是发现了往怀里揣银子的差役有点不对劲。
往怀里揣银子的差役撒谎道:“捕头,身上有些痒,刚抓了两下,正好让你看见。”
“走,马上回,咱们的事还多的很!”马捕头说后催着俩差役走。
“走!”怀里揣着银子的差役心里高兴,慌里慌张的一脚蹬在块石头上摔了一跤。
银子从他怀里蹦出来打了几个滚。
“怎么回事?”马捕头眼一亮,弯腰拿起银子,他看银子比看亲爹还亲。
“捕头,这可是我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才有的银子,想置办家具用,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刚才我俩正探讨哪家的家具又好又便宜呢。”掉银子的差役一本正经跟真事一样讲着。
“是的捕头,我俩刚才就谈论买家具的事。”另一个差役慌忙打圆场。
“银子上有血迹!”马捕头仔细端祥着手里的银子,舍不得松手。
“这银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还不如实招来?”马捕头严肃正经眼睛死死盯着俩差役。
“捕头,刚才抬结巴时我摔了一跤,银子也掉出来,正好沾上结巴的血。”
“就是这么回事。”
俩差役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银子先在我这里,等我调查后再说,干咱们这行手要干净,别瞎说。”马捕头说后把银子揣进怀里。
路过差役的家门,询问下他的家人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关公面前耍大刀!
马捕头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差役们的小心思他瞧一眼便猜个八九不离十。
说话间来到揣银子的差役家门口,马捕头叫俩个差役在门口听信,自个匆匆忙忙进了院。
“你男人说是拿银子置办家具?”
“没有的事,当这个穷差,哪有余头,莫非他攒了私房钱?”差役的老婆一脸懵。
“私房钱?”马捕头想后奔出院子。
“捕头,我俩错了。”
“我俩被金钱蒙住了眼。”
俩差役只能承认错误。
“下不为例。”马捕头得意地把银子揣进自己怀里,嘴里哼起小曲来。
府衙内宁采君一脸愁容,潘银莲走过来劝着说:“你要看开些,结不了案就拖着,早晚会过去的。”
“是这个理,拖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两边都得罪不起。”潘多拉当然同意女儿的意见,况且老谋深算的她一时间也没有好主意。
“大人,这个案子太蹊跷,不能急着定案,也许过不了多久会水落石出,大人还是放宽心。”代笔桃在一旁给宁采君减压。
“嗯。”宁采君勉强松了口气。
……
应灵石在中药铺瞧了会儿热闹便回到家里,他觉得应该趁热打铁把神父和昊再来的矛盾彻底激化。
只有两边有了嫌隙,他才能趁虚而入。
如意药酒坊害了多少人?
灵石山埋了多少骨?
一定把如意药酒坊和灵石山的药酒基地拔掉才解恨。
应灵石想到这里不禁信心满满。
今晚就对如意药酒坊下手,铲除这颗毒瘤。
应灵石拿起笔画着如意药酒坊的结构图。
有飞流和小栓子打个外援的话,他可以冒一下险。
……
又是晚上,如意药酒坊比以前更热闹,偌大的灵石城,如意药酒坊成了唯一做药酒的买卖地,有需求的人无不早早的排队入内。
各个单间早就人满为患,烟雾中一个个在幻觉亢奋地享受着各种快感。
昊再来忙前忙后,有些高端客人他要打个照面。
正在这时三个黑衣人在如意药酒坊后门外分开。
应灵石看着如意药酒坊墙外的树,双手用力像猴子一样爬了上去。
四下瞧了瞧,轻落在墙头后又仔细打量,觉得没有护院的人才从墙头上跳进院子里。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身体轻了许多。
前几天还为进进出出叶灵石的院子大动脑筋的应灵石,有这样的进步心里甭提多么激动。
莫非功夫有了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