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澹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用再委婉了,直接做了个“请”的动作。
新帝懵懵走出书房,脚步戛然而止。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恩恩公主——她还来帝都吗?”他派人打探过了,这次风澹渊只带着小世子和长生回来。
“这事不清楚。应该不回来了,此次北疆王都被攻破,祭司们为保王都周全,也颇费心血。朱雀祭司年纪大了,恩恩公主怕是会提前继任。”
新帝心头发凉,忍不住道:“你上次不是说‘北疆五个祭司,少一个无妨,可云国的皇帝不能没有皇后’,还说‘一切皆有可能’。”
风澹渊本想说“我讲过这话吗?一定是你记错了”,可提这事的毕竟是皇帝,他也不好太无耻,便道:“此一时,彼一时。此事若想有转机,等南溟回来,与他商议即可。”
新帝见风澹渊浑身上下写满了“我真的很忙,真的没空管这些事”,也知多说无益,黯然离去。
魏紫远远瞧见新帝挫败的背影,不由问风澹渊:“你同皇上说什么了,他怎么失魂落魄的?”
风澹渊淡淡道:“也没什么,让他赶紧成长,别总觉得背后永远会有人托着他。”
魏紫有点怀疑:“真的吗?”
风澹渊一脸正色:“千真万确。”
远在北疆的南溟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风为欢问他:“怎么了?感染风寒了?”
南溟忙说“无妨”,心里却升起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他。
对于身边突然多了位十二时辰陪伴的二十四孝丈夫,魏紫一开始倒挺高兴的,毕竟两人一直聚少离多,可渐渐的,便有些不适应了。
“你没事做吗?”她确定除了新帝来的那次,其余时间他连书房都没去过。
“有事。”风澹渊用目光指了指给她捏腿的手,这不忙着吗?
魏紫笑了:“除了照顾我之外的事。”
“那没了。”风澹渊回得坦坦荡荡。
原本是有督促小家伙学习的事,可那日燕王自己作死,被祖母骂了个狗血淋头,小家伙上学的所有事情就都落到了燕王身上,包括接送上下学、辅导功课等等。
燕王成了小家伙的二十四孝祖父,每日强颜欢笑,再无逍遥日子可过。
小家伙呢,这大半年都在外游历,老祭酒觉得快过年了,要抓紧时间把落下的功课补上,今年之事今年毕,“特别”给他开了小灶,每日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
一老一小,如今成了燕王府和宸王府最忙碌之人,风澹渊也就用晚膳的时候能见上一面,压根就不必操什么心。
小世子也曾来娘亲面前卖惨:“娘亲,小羽好困哦,小孩子睡眠不足,会影响大脑发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