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熟了，香味就溢出来了。

南冉经受了几次摧残的胃，不争气地蠢蠢欲动。

她饿了。

一条外酥里脆的烤鱼被递到了她面前。

“谢谢。”南冉接过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吃。

没有佐料，口感自然不会太好，可野生的鱼胜在一个鲜字，而南冉也是真的饿了。

鱼不过巴掌大，南冉一口气干掉了两条鱼。

第三条鱼被递了过来，南冉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我吃饱了，你吃吧。”

“让你吃就吃。”独孤霈有些不耐烦。

南冉怔住了，面上有些惶惶。

小时候，表哥风嘉羽曾跟她讲过个故事，说有家食肆的掌柜，养了一群鸡。掌柜待这些鸡极好，一日喂五六顿，还弹琴给它们听。小鸡仔们开开心心地疯狂长肉，原本三四月才能长成的鸡，一个月不到就肥肥胖胖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掌柜就把这些鸡宰掉，放在油里炸，做成炸鸡，生意异常火爆。

此刻，南冉便觉得自己是要被喂肥宰掉的鸡。

“我——能不吃吗？”她不敢吃了。

“怕有毒？”独孤霈嗤笑一声，“你都吃两条了，再考虑这些是不是晚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南冉哼哼。

独孤霈愣了下，当即反应过来，冷哼一声：“我要杀人，还需要考虑你有没有吃饱？”

南冉眨了下眼睛，也是，他可是只手遮天的首辅啊！

但今晚的独孤霈，行为举止都很古怪。

咬了咬唇，她终于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独孤霈用眼神指了指剩下的两条烤鱼：“吃了它们，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