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是别说那些煞风景的话。
“哦,对了,我在电话里听说你那个补元丹合作的事情,我感觉那个安逸有点不对劲,明天我想和他吃个饭。”
祁同伟皱眉。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同,有些商人为达目的做什么的事都不稀奇,我觉得必须得见一见。”
祁同伟抱紧女友,贴在耳边:“看来,今天我没伺候好你,小心思还很多吗。”
突然感受到身后男人的热情,陈阳本来清冷的脸色一变:“不要了!”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祁同伟狠狠一把将女友抱起,走向床边。
1990年8月26日,七夕,周日,有家酒馆。
小酒馆装修雅致,小桥流水,人却很少。
清风阁包厢,陈阳坐在桌上打量周围墙上字画,和祁同伟打趣:“祁同志,这三月不见,真是刮目相看,竟然还认识这样的有钱人。”
祁同伟看了看女友紧绷的大腿,没说话。
陈阳清冷的俏脸一红。
昨天深入交流一番,两人的陌生感直接消失,似乎又恢复到曾经大学的时光。
“咚,咚,咚~”
“进。”
“抱歉,抱歉,昨天还在外地和人家药厂谈判,紧赶慢赶才到。”安逸一进来就满脸笑意地道歉。
看到陈阳,眼前一亮:“祁哥,这就是嫂子吧,怪不得经常让你茶饭不思,美!”没文化的安逸表达了最朴实的夸赞。
说完,安逸将手里的盒子递给陈阳:“初次见面,前几天刚好要帮妹妹从联邦带一份化妆品,听说嫂子要来,顺便也帮嫂子带了一份。”
陈阳看了看,没接:“不好意思,因为职务原因,我们不能随便收别人的礼物。”
“额~”安逸愣住。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随后祁同伟将安逸拉到座位:“都是自己人,别搞那些虚的,上菜,喝酒!”
“哈哈,是是,怪我,怪我不理解情况,该罚。”有人给台阶,安逸也收回盒子,笑了笑。
随后对门外大声喊道:“老板,照旧!”
商人嘛,什么尴尬的场合他都碰到过。
吃饭的过程,陈阳毫不客气对安逸各种盘问,可能是职业习惯,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安逸也无所谓,反正他除了想补补身子也没有额外的目的,钱,只要不乱创业,他八辈子都花不完。
权,那玩意实在不适合他这种浪荡公子哥。
身强体壮,夜夜笙歌,轮着来不香吗?
下午两点,看吃的差不多了,安逸脸上也有点泛红,中途场面冷了好几次,都是靠祁同伟敬酒才缓过来。
“那嫂子,我哪里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这顿饭钱嫂子请你,你可别给我偷偷结账。”
看了看祁同伟,安逸就纳闷了,为啥找个这么强硬的娘们,软软萌萌的妹子不香吗?
“好,那下次有机会我再请嫂子吃,告辞。”安逸转身离去,他堂堂安家混世魔王,不要面子的啊。
包厢里瞬间安静,祁同伟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倒满,随后一饮而尽:“吨,吨,顿。”
“陈阳,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阳白了他一眼:“你猜我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一百万是多少钱,这钱可以在京州买十套房子!”
“别人我不清楚,你的根底我还不清楚,哪里认识的御医!同伟,收手吧。”
“你知道我爸为什么一直不让我们在一起吗,因为他就一直觉得你心比天高,爱权,爱钱。”
“但是我们是公务人员,我们应该为国家,为人民服务,你今天收了他的钱,明天他要是求我做事,我该怎么拒绝?”
“砰!啪!”祁同伟一巴掌将实木桌拍倒散在地:“爱钱?爱权?这那个人不爱?”
“我的药没有效果?你昨晚看了我给你的那些报告吗?”
“还有你妈,每次去你家里都是冷嘲热讽,你爸呢,各种刁难,让他把我掉到上京,他说手里的权利是人民给的,那你告诉我陈海凭什么一毕业就能进监察院?而且,这才一年不到就当了科长?”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带着偏见的眼光看我?就因为我是农民家的孩子?就是因为我没有背景?”
陈阳看着碎裂一地的实木桌子,这可是实木啊!
她沉默了。
练武,就是为了让人心平气和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