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双眼微眯,强压内心惊骇,“提督东辑事厂,那是要有天子上谕,我锦衣卫至今都未听闻此等消息。”
大明时,天子下旨,分制旨、诏旨、诰旨、敕旨等类别,像授予魏忠贤提督东辑事厂,天子直下旨意就可以了,也就是上谕。
“哈哈,没听说这些消息,难道不正常吗?”
田尔耕面无表情地说:“皇上口谕提拔魏督公为提督东辑事工厂。这内外辑事工厂都还没有打扫干净,为何要如此迅速地说清楚?“
眼下魏督公正在考虑內辑事厂辖下掌刑千户理刑百户以及这个外辑事厂辖下十二大档头人选。
本帅已向魏督公推荐部分人才。”
田尔耕所说的这一切,都需要调离锦衣卫,到内外辑事厂工作,骆思恭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垂下一只手,失控发抖。
凡是提督东辑事厂的人,都要派亲信,到东厂中去担任重要的职务,田尔耕如此有信心,则定然属实。
“哎呀呀!这个魏老哥还真有呢!”秦兴宗对魏征说:“魏公子,我知道您是个正直的人,但您却经常对我们说三道四。”“那你就别叫我魏公子了吧!”魏征答道。“可不能!不然我就要骂你了。”秦兴宗哈哈大笑。“谁骂我?秦兴宗拍着手埋怨:“本少爷和魏老哥在府中讨论事情的时候怎么会不提这件事?“
如此大事,本少爷无论如何宴请魏老哥都得祝贺他呀。”
“……”
田尔耕和许显纯唇角一抽,望着神色自若中露出一丝微笑的秦兴宗时,那种心都忍不住嘀咕道。
骆思恭紧锁双眉,瞅见秦兴宗却满腹狐疑,这个魏忠贤和秦兴宗之间的感情,好得称兄道弟?
很显然田尔耕和许显纯都没反应过来,那么想来也是。
“如此,下官可要恭贺魏督公了。”
骆思恭强按内心慌张,微笑着向田尔耕拳打脚踢:“有了魏督公执掌东辑事厂,那么后来的东厂,锦衣卫就一定可以稳扎稳打朝局。”
这真是一步登天的错误。
以前魏忠贤倚重客氏,侍奉天子,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之职,但没有授予提督东辑事厂的官职。
没有对东厂的控制,那么魏忠贤在内廷中的位置,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稳固,而且对东厂进行控制,也是与司礼监秉笔太监平起平坐的必要条件。
而骆思恭很好地做了锦衣卫的差使,结果被投魏忠贤门下的田尔耕所代替,这使他内心产生了不满情绪,便处处对抗田尔耕,秘密联络东林党,企图将田尔耕完全架空起来。
“好说,好”
田尔耕一脸玩味地看了骆思恭一眼,笑了笑说。
“行啦,你就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秦兴宗上前打断了田尔耕的话,瞅见骆思恭说。
“真的要祝贺魏老哥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好的当差呢?
本少爷想起了,别人家田指挥使、我就是锦衣卫一把手、你这个千年老二、殚心竭虑算计田指挥使。
如今魏老哥已经发达到懂得恐惧的地步?
本少爷对你们说:迟到了!
特别是这个杨雄作为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没有按照锦衣卫的规矩去办差使、上来诋毁本少爷、以及良卿贤侄的暗通建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