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库一脸笑容地拿着酒盅,里面的美酒一饮而尽,“李家,经营辽东这么多年,虽然大明在辽东的版图,被女真人拿走了大半。
可以培养的这些力量,却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和冲击啊,我们这一次借帮助李家他们的机会,找出之前棉布霸盘的事情,干点好事,亦无可非厚。
再说了,咱们先前怀疑秦兴宗,就是棉布霸盘的幕后推手,本就是需要用些手段,来将他给逼迫出来。
这样,李家他们想做的事就做了,我们还可以捞点辛苦费呢,岂不是一箭双雕?”
多年从商经历,在王登库心灵深处本能地呼唤,深信于天下,就新晋败家子秦兴宗,不是泛泛之辈。
“王兄说得没错。”
田生兰微笑道:“算一算时间,以前辽东边陲上,传播的信息,我想是有效应的。
被置于永平府统治之下的那伙逃亡辽民此刻已步入顺天府统治之下,疯狂地向京城那边涌去。他们有的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被打得头破皮破,有的被打死了,有的则被活活饿死了。”
辽东捅了多年来积重难返,闹得粮食亏空,借着李家之势捅了出来,让王登库和田生兰两人安然退出。
而且王登库他们,也是借用了李家的、麻家需要,设下了大棋局,借此帮李家,麻家他们一把,揪出了之前称自己损失惨重的幕后推手。
“娘的,凭什么啊,京城的那帮权贵,在后方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却只能待在永平府,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好?”
“就是,咱们就冲到京城,不给咱们粮食,不给咱们土地,咱们就不走了,大不了造反就是了!”
彼时在顺天府丰润、玉田一带,十几万流民队伍,便涌现出几支,他们像蝗虫一样,密集地向京城的方向聚集。
所经之丰润,玉田二县,城闭得很紧,所任知县心生惧意,唯恐有一支流民队伍在治下,撞击其县。
一但发生这种事情,这些心怀不满的流民就难免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全县上下,必是生灵涂炭。
“哒哒哒”
而当有大量流民由永平府统治的时候,向着京城的方向聚集的时候,由丰润到玉田,告急京城之骑兵,心急火燎,飞驰而过。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辽东爆出粮食亏空案,有些太过于诡异了?”“我没这么想。”张忠义皱了皱眉,看着自己的大哥哥说。
“终究是在不远的将来,朝廷刚刚为辽东解下棉布所需,再过多久,粮食亏空的案子又戳破。
不是不愿意将振兴商会公账上的白银,都拿出去买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心总是感觉哪不太对劲。“”我想,我们应该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买粮食。”
“老二,还真是小觑你了啊。”
被张忠义这么一提醒,秦兴宗皱了皱眉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这次辽东闹的事情,还真有点不对劲儿。”
以前听说天启皇帝,讲述了辽东爆粮食亏空案,秦兴宗之心,置于朱徽媞成功出宫,和帮助天启皇帝解决燃眉之急的,协助顾肇迹谋职漕运总督,因此,并没有详细地考虑过其中的来历。
但由张忠义如此一说,也着实让秦兴宗察觉到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