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成就一番大事！”

老三瘸和大姨的赞许，还在眼前回响，略带酒意的棒梗心中满是骄傲和自得。

今天棒梗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把十多根钢笔、一个钱包全部拿到手，并且藏起来，放学后送到了“大姨”那里。

老三瘸估量了一下，算他今天还了十五块钱。

大姨在一旁帮着棒梗讨价还价，终究把十五块钱变成了二十块钱。

然后，两个人对棒梗开始言传身教。

偷过这一次，就得停一段时间，不能继续再偷。

人家都等着你再出手，你就不能再出手了。

还有，如果有人怀疑到你身上，你怎么撒泼打滚，反咬一口。

反正别人抓不住棒梗偷盗的证据，棒梗又是個孩子，这一闹腾，谁能把他怎么样？

最后，大姨给棒梗倒了一杯酒：“棒梗你这个孩子非同一般，你以后能够成就一番大事！”

就连老三瘸都称赞他几句。

棒梗把这杯酒喝进肚子里面，晕晕乎乎，志得意满。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黑。

刚走到前院，戴着眼镜的阎埠贵从夜色里冒出来：“棒梗，才放学啊？”

“嗯。”棒梗低着头，就要走过去。

阎埠贵笑了一声，伸手拉住棒梗：“先别走，棒梗，我问你一件事。”

棒梗不情愿地回头：“什么事，三大爷？”

嗅到他带着酒气，阎埠贵已经是十成十的确定，这小子跟外面的坏人学坏了。

东西就是他偷的。

要不然，一个上小学的孩子，怎么会放学后不先回家，反而喝了酒？

阎埠贵到底精明，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就算是抓棒梗进监狱，那也不能是自己告发——这个仇太大了，阎埠贵不想结仇。

况且，真要送棒梗进监狱，也太败街坊邻居间的人品。

没看见刘海中帮着街道办抓贾张氏，哪怕贾张氏已经够恶心人、街坊邻居都不喜欢；从那以后，刘海中就是再怎么凑着上前做好事，也没几个人真的感谢他，承认他这个“一大爷”。

阎埠贵决定不动声色，先把自己的钢笔钱搞回来再说。

“棒梗，我问你，你们班语文课学到哪儿了？”阎埠贵问。

“我不知道！”棒梗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迈步跑回中院傻柱家。

阎埠贵在他后面说：“好好学习！连课都不知道上到哪儿！”

棒梗心说：你这个阎老抠，管得着嘛。

进了屋，傻柱正在喝酒，见到棒梗回来，示意他坐下吃饭：“棒梗，我今天跟你妈说了说。”

“你的确还得听话，你妈管教你，其实也是为你好……”

棒梗懒得理他。

这边，阎埠贵回到家，叮嘱了老伴、阎解成、于莉、阎解放、阎解旷、甚至包括阎解娣等人，从今天开始看好自家东西，四合院里面真出贼了。

这贼不是闹着玩的，跟外面的坏人有联系。

“爸，那赶紧报警吧！要不然开个全院大会，或者让街道办的人来也行啊！”阎解成说道。

阎埠贵说道：“你知道个屁，这种事儿咱们才不当出头鸟。”

“邻居埋怨，坏人记恨，咱们家图什么啊？”

“那这种谁会出头啊？”阎解成不解。

阎解放在一旁搭话：“还能是谁啊？要么是二大爷刘海中，要么是马华呗！”

于莉有些奇怪：“二大爷是个官迷，这事情他能做得出来；其他的我感觉许大茂也能干这种事情，怎么轮的上马华？”

阎解放在一旁不屑地撇嘴：“这话可就不对了。马华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先进模范！”

“嫂子，你是不在轧钢厂上班，不知道最近马华这个先进模范都快被吹出花来了，什么跟歹徒搏斗，保卫轧钢厂财产……”

“这种出风头的事情，他不上谁上？”

于莉听到这里，算是听明白了：“哦，原来你是看他出风头，心里面不是滋味。”

“要不然，这件事交给你，你也出一出风头？”

“我才没那个闲心呢！”阎解放不以为然说道。

于莉看着就感觉可笑——有事儿你不上，人家出了风头你难受，什么人性！

阎埠贵在一旁说道：“不上就对了，咱们家才不碰这种危险的事，平平安安就行。”

“谁愿意出头，跟咱们家没关系。”

交代完了家里，阎埠贵去了中院，站在秦淮茹家门口，跟秦淮茹说了几句话。

喝酒、结交坏人、偷学校东西……

秦淮茹脸色大变，再三确认之后，对阎埠贵道谢。

“三大爷，多谢您提醒！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我也没别的……”阎埠贵说道，“就是跟你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