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接受了现实，父母也没有过多的责备她，但家里其他亲戚异样的眼神，让她如芒刺背。

在职校浑浑噩噩过了三年，同学们看她性子柔弱，常常欺负她。

毕业之后，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江晚柠渐渐出现了幻觉。

一次下班回家，她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神空洞，拿起了刀，就这么结束了。

在意识模糊的那一刻，有个男人把她抱了起来，但最后还是无力回天。

也不知是最近看顾山栩看多了还是怎么回事，梦里最后出现的那个男人，身形居然和他像极了。

江晚柠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早上五点钟，她顶着一对黑眼圈爬起来，动作迅速地做了两份寿司。

打车到了学校，她一份给了顾山栩。一份留给自己。

顾山栩吃了一口，试探性的询问她：“挺好吃的，在哪里买的呀？”

她打了个呵欠，像是在梦游一样，声音轻飘飘的，“我自己做的。”

顾山栩看着她的黑眼圈，忍不住扶额笑了，“你是为了给我做饭才变成大熊猫的吗？”

“不是，我是复习到了凌晨，然后晚上还没有睡好。”江晚柠委屈巴巴的咬了口寿司。

过了一会，顾山栩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她头一点一点的，他手疾眼快的把自己的校服外套垫在桌子上。

果然下一秒，江晚柠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顾山栩支着脑袋看着她，可能是因为睡得并不安稳，小鼻子皱了皱，睫毛轻颤了几下。

操！也太可爱了吧！

他用手揉了把脸，偷偷用手机截下了她的睡颜，还不忘谨慎的放到了私密相册。

这一觉就睡到了考试，顾山栩轻轻推了她一下，江晚柠醒了。

没睡醒的她，眼睛里多了些红血丝，她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啦，马上要考试了。”顾山栩拍拍她的小脑袋，头发毛茸茸的。

江晚柠收拾好东西，想上讲台那边去看看自己在哪个考场。

还没走几步，她就被人提溜住了领子，被迫停下了脚步。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用看了，你和我一个考场的。”

江晚柠也是信他，就这么一路跟在他的身后，路上的人看见俩人走在一起都有些吃惊。

“嘶，这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以前怎么没见过？可惜了，居然喜欢栩哥。”

“想什么呢你，栩哥这么冷酷无情的人，说不定是想揍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用手挡着嘴和旁边的人说道。

“惨咯，这么好看的妹妹，他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啊？”

江晚柠还在犯迷糊，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她的手拉着顾山栩的衣角，他也许听到了议论声，也许没有。

顾山栩嘴角噙着一抹笑，痞帅痞帅的，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就像他不是来考试的一样。

他们在最后一个考场，学渣的聚集地，江晚柠因为刚转学过来，没有成绩，所以也在这里。

当然闻兴博也在这里，只是林西生不在。

答题卡刚发下来，顾山栩慢悠悠的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2B铅笔。

试卷还没发下来，答题卡就涂完了。笔一扔，趴在桌子上就准备睡觉，他突然又坐直了身子，好像想起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