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有阿瑶在一旁偶尔应和两句,才没让场面过度的难堪。
三人聊了陈设后又聊服饰,而后又谈到并州的风土人情。
桓辞笑嘻嘻地瞅了眼侃侃而谈的阿瑶,这丫头一谈到并州便两眼放光。
只是柳娆,东扯西扯谈了一堆事,也不知究竟想做什么?
桓辞忽然发觉,她对这人心中不知何时已有了厌恶的感觉,难道是因为那日的事?
这可不行,怎么能根据莫须有的事来判断一个人呢?
桓辞甩甩头,对这样的自己深恶痛疾。
“唉!”
柳娆突然不见了笑容,愁容满面地盯着手中的茶杯。
“这是怎么了?”桓辞不知所措地看向她。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郡主不知道,我们爷是个尽职尽责的人。这些日子,我看着他为了调查木原的案子忙里忙外,总是夜深了都不肯歇息。”
她想说什么?
桓辞微蹙眉头,开口却是安慰的话:“伏大人是个忠心耿耿之人,陛下吩咐的事必然会尽力去做。”
柳娆轻抬眼皮看了眼她,轻声道:“此事郡主没有一点眉目吗?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对付你?”
“我不知道。”桓辞警觉地看着她,不知她是何用意。
“郡主别多心。”柳娆握住她搁在桌上的手,“我只是想帮你和三爷罢了。毕竟那些人本可以成为你在京城的依仗,而三爷为了破此案也消瘦了许多。”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桓辞直勾勾地看着她。
柳娆摇摇头:“我一介深居简出的女子,能知道什么事呢?不过,依我的浅见,郡主若是有凶手的线索,一定要拿出来才是,这样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我没什么线索。”桓辞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原是这样。”柳娆勾唇一笑,“那只好劳烦三爷多费些心力了。却不知刑部调查的怎样了?我想有太子坐镇,您又是未来的太子妃,他们必不会敷衍了事,一定能揪出凶手。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线索,毕竟此事是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审理,可惜他们很是不睦。”
“还有此事?”桓辞装作吃惊的样子,心中却早已不耐烦了。
这人拐弯抹角的,半天也没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还不停地想套她的话。
“唉!”柳娆又叹了口气,“这事传遍了郢都,如今京城人心惶惶,大家去城外都会绕开木原,生怕出什么意外。有传言说木原有野兽,不知郡主可听说了?”
野兽?
桓辞紧皱眉头,看来官府极力压了此事。这她倒可以理解,一下死了二十多人,若说都是被人杀了,势必引起轩然大波。
“这些我是不信的。人言可畏,有人想要掩盖事实的心更让人憎恨。郡主若是真有什么线索,定要细细调查,千万别让凶手逃脱了。”柳娆目光格外深沉。
桓辞偷偷观察她的神情,心中思量着她的话。
难道她是真的好心劝她多加防备别有用心之人吗?还有伏慎,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认真调查此事吗?
“你的话我记住了,多谢!”桓辞给她添了杯茶,沉声说道。
柳娆又吃了两口茶,而后便起身要走:“时辰不早了,叨扰了半日,如今我也该回去了。”
“来人,送柳夫人回去。”桓辞朝门外的人吩咐道。
待女子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后,她扭头看向了同样一头雾水的阿瑶。
“快把阿联叫来,我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