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弃仍垂着眼皮,快步上前将手里的托盘递给桓辞。
“阿瑶,去把我衣服上挂着的荷包拿来。”桓辞给阿瑶递了个眼神过去
阿瑶即刻会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外间放风去了。
李弃嘴角一勾,压低声音道:“定远王一切都好,郡主不必担忧。此战胜算很大,莫迪也确是太子的人。但若是战事结束了,王爷担心会兔死狗烹,所以吩咐我定要促成您与太子的婚事。只是没想到近日会发生这样的事。”
“公公是怎样与父亲通信的?”桓辞凝眉问道。
自京城戒严以来,她再没有收到父亲的信。
“此次送消息进宫的人是我的人,只是他是宫里派出去的,进京后便直接回来了。”
“原来如此。”桓辞点点头,“父亲的意思我知道了。公公快回去吧,免得引起怀疑。”
“郡主万事小心。”李弃嘱咐了一句后便匆匆回去复命了。
桓辞满腹心事地挨过一夜,起了个大早赶着出宫。经过伏慎的宅子前时,已不见官兵的身影,就连门前挂着的灯笼都已摘了。
下人们告诉她,昨日有圣旨传到了隔壁,伏慎接旨之后不久便动身了,那宅子里现今已没人守着了。
“有个叫扫叶的男子让我把这个交给郡主。”下人拿出一个香囊递给桓辞。
桓辞好奇地打开香囊,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香囊里装着的是昨日消失不见的耳饰,昨夜回来后一直没找到,果然是掉到他院子里了。
只是,那男人把这个送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现今他去了蒲州,应该以后再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吧。
桓辞的眼底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