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宁辞官(1 / 2)

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已经有侍女等在萧策的房门口,萧策在外本就睡得很浅,那侍女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声音明显有事要找他,却又犹豫不决要不要进来,萧策也不想打扰这里的人,便起身穿好衣服出来了,正好与那侍女撞到。

“公子早。”

眼看着天还没亮,院子里面昨夜的灯笼里面的火烛还未燃尽,萧策直截了当的看着她问道:

“你是有事找我?”

果然一切都瞒不过萧策,那侍女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墨将军不在府上,我们实在不知道找谁,不过眼看着公子认识我们将军,想着还是让公子去劝一劝将军,将军她看上去不大好。”

现在府上除了在外的墨昭,也就只有李寒宁了。

一听到是李寒宁,萧策有些晃了神:“她怎么了?”

昨夜大雨,墨昭已经去城门巡防了,她本应该在房间里待着。

“将军不知为何,昨夜在院子里一个人站着淋了一夜的雨,天快亮的时候我们终有人发现了想去劝劝将军,可是没人敢上前。”

他们对将军是既敬重又害怕。

萧策立刻便明白了:“我知道了。”

穿好了衣裳的萧策朝着李寒宁的住处快步走过去。

萧策到时,李寒宁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昨夜封阳城下了大雨,直到现在地上都处处是积水,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昨夜的雨水淋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还没有干,头发也是潮湿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

李寒宁眼看着萧策一步步走过来,直到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才反应过来,她有些木讷地拿起石桌上的红木盒子,递了过去:

“这是公子让我给——”

给你的。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李寒宁便感觉到了自己身上一暖,低头看去,是萧策解开了自己的外裳披在了自己身上。

萧策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内,他一边拉着她走着,一边有些抱怨地道:

“我知道你武功很高,内力也不弱,但就算是我军营里面的那些常年征战的将军在这个时节淋了雨都会生病,更别说是你了,你是女子,身子骨自然要比寻常男子单薄一些。”

比起手里的红木盒子,萧策更在意的是她。

“我就站在这儿,你先进去换身衣裳吧,这么冷的天,再穿一身湿衣裳容易着凉。”

李寒宁没有听他的话,站在原地不肯走,直到萧策从她手里接过盒子,李寒宁看着他问道:

“你不打开看一看吗?这里面是公子特意留给你的东西。”

萧策知道这东西一定很重要,李昭才会让李寒宁转交给他,可以眼下见她这般狼狈的样子,对于他来说这里面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萧策认真地看着她道:

“你去换身衣裳吧,等你换好我就打开看。”

李寒宁闻言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一生或许有失礼数,不知不觉的就站在那里想了很多淋了一夜的雨,萧策倒是说得对,再不换身衣裳的话实在容易生病,她现在还不是生病的时候,至少现在的封阳城还需要她。

李寒宁对着面前的人轻轻点了点头道:

“烦劳萧二公子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此刻萧策也在房间里,他们之间也只是隔了一层屏风,外面的天还没有完亮,屋内也是昏暗一片,唯有一旁柱子上镂空处放着的几盏烛火点亮。

李寒宁在屏风这一侧看得到不甚清楚,她心思也不在这些上面自然也不在意,不过萧策倒是不小心目光瞥见了她在屏风上影子映出了那换衣裳的一幕。

有的时候看不真切比看得真切更容易让人遐想。

萧策在心猿意马之间难免失神,反应过来之后,当即有些神色尴尬地错开了目光。

李寒宁换好衣裳再次出来时,倒是没有注意到萧策一副问心有愧,有些躲闪的目光。

好在李寒宁在对有些事情上向来迟钝:“盒子里面是公子留给你的淮安城城主印章,还有他给你写的信,他说等你看完信就会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