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往上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总算是看到了出口。
接近洞口后,我就听到了震耳的雷声,从洞口也时不时会看到闪电的光线。
出去之后,我们几人被外面的景象差点震掉了下巴。
此刻应该是傍晚,但天已经黑了一半,头顶黑压压的,全是乌云。时不时有震耳的雷声,已经划破苍穹的紫色闪电,而我们脚下的山间早已被洪水所淹,俨然一副水漫金山的场景。
当下,我们也无法下山,山里全是洪水,雨大的恐怖,就像是拿盆往下泼一样,就连距离我们最近的地方,都已经充满了洪水。
恐怕我们来时去的那个苗寨,里面的村民早就下山躲洪水去了。
“这情况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山了,选个离这里稍微远点的地方先躲雨吧,等那条蛟走了,雨也就停了”二哥皱皱眉,接着道:“待会儿都小心点,下雨路滑。”
出了洞口后,是一片泥泞的山地,另一边则是很陡峭继续往上走的石栈道,宽度非常窄,一次性只能通过一个人。
于洋说往这边山地走,就能走到先前他们看到壁画的山道里,但那个山道此刻已经很有可能被水淹了。而且再往那边走也不安全,很有可能会遇上蛇,毕竟这里和旁边的蛇谷只隔了不到一公里。
二哥用手电往上照了照,道:“往山上走吧,指不定这山里的那只蛟什么时候才会走,往高走点安全些。”
我们四个人,小心翼翼地依次走上了石栈道,这栈道侧边没有任何保护,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走的时候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后来我有机会去了一趟陕西渭南的华山,比现在这座山要陡峭不少,栈道和我们这次爬的很像,但那时早已经开放了旅游,栈道上有人工的保护锁。
可我们现在是在毫无保护措施下,走这样的石栈道,一旦脚滑,便会掉下悬崖,连尸骨都找不到。
其实我们现在要通过这条石栈道往山上走,是很危险的,因为雨非常大,让栈道变得湿滑不说,还会淋在脸上,需要时不时用手去擦脸,不然会被挡住视线。
而且在走栈道的时候,手电根本没办法打了,只能把手电挂在腰上,照着脚下需要走的地方。
我是有些恐高症的,向身后看了眼,脚下是滚滚的洪水,虽然掉下去不至于摔死,但也会被这洪水不知道冲到哪儿去。我浑身哆嗦一下,腿有些发软,瞬间卡在中间走不动路了。
跟在我身后的于洋喊道:“秋三爷,怎么不动了?”
“他,他娘的腿软了,歇,歇歇会儿。”
我说话都不利索,走在这栈道上实在是太过刺激,腿发软之后我一直用手使劲儿锤着腿,但是怎么都用不上力。
我心中暗骂一声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卡在了栈道上不动,跟在后面的大武和于洋也没办法继续往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