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嫂子。”陈老三看了一眼两人,尤其是后者好像刚哭过,心中琢磨,该不是两口子刚关上门打架的吧,看来自己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而宁小七也在看他,看到他衣服就傻了眼了,湿漉漉的分明没干透“你衣服这是怎么了?”
“哎,别说了,今天我不是休了嘛,早上起的晚了,忘记交代家里那个婆娘他给我两身的衣服全洗了,只能受罪了。”
宁家的妇人听着却纳闷,洗了换身别的穿不就行了,今天也是休息,非穿身官服做甚。
她问了出来,两个汉子笑而不语,最后她羞愤的轻拧了下自家男人的腰间软肉,后者才解释道,语气中明显有意思得意。
“这事跟你解释太麻烦。”
“反正咱这渔阳城,啥衣服都不会有咱们悬镜司的衣服好。”
想着在外人面前,给男人点面子,妇人也就没追问。
宁小七则问陈三“对了,老三,你这时候找我做什么?”
“不是寻思找你一起去衙门里看看情况啊。”
“哦哦。”
宁小七转头对妇人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
而妇人就看着两个男人,迈着大步,颇有些得意的样子出了门。
至于他们说的却一句没听懂,她还忘了问陈老三,只能在原地跺足。
……
没多久,宁小七回来了,脸上的笑都止不住。
“他娘,都收拾收拾,跟我出门。”
“怎么了,这么开心。”
“大好事。”
“什么大好事。”妇人追问。
宁小七清了清嗓子嗓子,有意声音放大,似乎不介意外面都听到。
“我们悬镜司的陆大人,请兄弟们吃饭。”
“允许我们带上亲属。”
“就在我们悬镜司的院子里,大宴。”
妇人一听也是喜,以往可没有类似的事,可是想了想,犹疑道“我们妇道人家,抛头露面不好吧。”
“要不,还是你带孩子去吧。”
“不用,这次分开办,家眷们单独坐一块儿,我们大老爷们单独坐。”
“我只是怕万一。。。”她未竟之言总是有些担心,比如万一喝多了,女眷和那些男性总归不方便。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宁小七自信满满。
“没事,今晚陆大人亲自在场。”
“没人敢惹事。”
“活腻了?”
“你还是快去打扮打扮吧,今晚有不少官太太在呢。”
“可别给我丢人啊。”
妇人一巴掌的就呼在了宁小七的肩膀上,羞嗔道“德性,还我给你丢人。”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还用你说,我去烧水了,洗个澡,听说陆大人他们可能会亲自给我们敬酒呢。”
宁小七说完就跑了。
这一幕发生在很多悬镜司的底层捕快家中。
……
悬镜司的衙署今天是年前最后一天开,明日也要闭府了,一直到初三。
前院衙署还好,后院则热闹的不行。
腾场地搬桌子,挂灯笼,贴对联。
上面说了,要有年味。
啥叫年味。
对这个时代,年味就是合家欢,吃喝管够。
“把那边也腾出来,目前肯定还坐不下。”刘建在此地主持着相关事情,做着各种各样安排,确认着各方面。
“下面县里的人到了吗?”
“基本都来了,安置好了。”
这一次方必平带着他们合计,不光是郡城悬镜司这几百号人,下面郡县、蛮人部落的分点也都在派代表上来
“这些酒水肯定不够,再从库房搬。”
“厨房那边再去交代,多准备不能到时候不够。”
“是。”
刘建当然也不是一直待在这儿,不一会儿来看一下,每次都有新发现。
安排完他转头去了公事房,隔着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嘻哈声,戚光的丑脸都笑变形了。
屋内陆离方必平都不在,只有戚光这几个没正形的家伙。
“什么事这么开心?”刘建诧异问。
“你们不是去巡城了吗?”
“回来了啊,我还能一直巡啊。”戚光大大咧咧的道。
“老刘我跟你说,可给我笑死了。”
“街面上,一对老大爷老大妈吵起来了,要不是旁边人拦着都快打起来了。”
“我一问怎么回事,你猜怎么着。”
“原来这俩都是孤身,经人撮合成了相好,大过年的买年货买翻了脸。”
“当场就要掰。”
“那老大爷不答应,算账,说你要是想分开,你得还我钱。”
“哪天给她送了两颗白菜。”
“哪天给她送了一袋糖。”
“值多少钱,记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不给,他就死活不愿。”
“我天,那么大岁数了,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可给我乐坏了。”
刘建听的也是忍俊不禁,嘴上还是不饶人“行了吧你。”
“干点正事。”
“今晚这么多人来悬镜司,治安这块儿是你负责,你盯紧了。”
“别闹出乱子来给我们悬镜司丢脸。”
戚光很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我早就安排好了。”
“到时候老子亲自盯,谁要是在这儿关头惹事,我活劈了他。”
“你放在心上就行,不然万一出了差错小心大人回来训你。”
“放心,放心。”
“对了,大人去哪儿了,早上就没见着。”
“你问我,我问谁,大人自有大人的事。”
“行吧,我回去一趟,接我老娘去。”
“等会儿去我家帮我也接一下,我暂时抽不开身。”
“你可真会安排人。”
“你去不去吧。”
“去去去去,我欠你的,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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