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承受这样大的压力?
在刘成的这种动情的哭诉之中,在众多兵卒,感受着刘皇叔的大不易,陪同着刘皇叔一起哭,并同仇敌忾,对着董璜,心中大骂的时候。
董璜那被斩了首,好大一会儿都没有了什么动静的尸首,忽然间颤抖了一下。
有着一股鲜血,从无头的脖子处,喷了出来。
“董璜感受到了深深的愧疚,这是在这里向皇叔道歉呢!”
“这家伙,终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该死的贼,这会儿感到愧疚,有什么用处?”
有见到这样一幕的兵卒,出声这样说着。
随着他们这样说,董璜那无头的尸体,接连震颤了几下,涌出了一些血水之后,彻底没有了动静。
九泉之下,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暴跳如雷……
边上有人流着泪去劝刘成,让刘成节哀顺变。
董越也擦拭一下眼泪,去劝刘成。
心里面也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并非是克德心狠手辣,实在是董璜这厮,刚愎自用,利欲熏心,做出了愚蠢之事,将克德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之中。
众人劝了好一会儿,刘成这才算是收住眼泪。
亲手捧着董璜脑袋,并用东西,将董璜脑袋擦拭干净,与尸体放到一起。
很是认真。
“用金线将我叔父的尸首给缝合起来吧,也算是一个全尸……”
刘成望着身边的人,出声这样说道。
边上人应允。
随后,军法官上前请示刘成,那些董璜的亲卫,该怎么处理。
毕竟不久之前,去拿下董璜的时候,这些人可是跟着董璜,握着武器,有反抗意图的。
不能轻饶。
刘成看了一眼那些惶恐不安的二十几人,长叹了一口气道“他们是我叔父的侍卫,不少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不得不那样做。
现在主犯我叔父,已经伏法,以己之力,担下了罪责。
既然如此,他们就从轻发落吧,一人打十军棍,以此来作为惩戒。”
“喏!”
军法官应了一声,就去宣布刘成的决定。
然后直接当众带人行刑,对那二十多人打军棍。
军棍打完之后,这些人无不痛哭流涕。
不是军棍太疼,而是他们被刘皇叔的仁慈,给感动的了。
在见到董璜都被刘皇叔给斩杀了之后,他们不少人,差点就要被吓得直接瘫在地上。
觉得自己等人,也一样是活不了了。
可哪能想到,刘皇叔居然对他们从轻处罚了……
自己等人,之前跟着董璜那样做,当真是错了啊!
“先让我叔父安眠,大战结束之后,将我叔父灵柩送回长安……”
刘成将自己身后披风给解了下来,亲手覆盖在了董璜的身子之上。
随着董璜三叩首之后,擦拭一下眼泪,收敛了心中悲伤,翻身上了战马。
手中握着大铁戟,再度成为了那个坚毅的统帅。
这样的一幕,看的很多人都是暗暗佩服。
经历过这样的大悲,依旧是能够迅速的收敛心神,跨上战马,统兵打仗,这份强大的心性,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年纪不大的刘皇叔,当真是担负了太多的东西……
此时,战斗也一样是结束的差不多。
休屠来带着兵马,与那些属于匈奴单于须卜的部下对战。
自身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主要是这些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在被逼到绝境之中后,发了狠,开始与休屠来所带领的兵马,疯狂的对战。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趁机冲击围在周围的汉军,想要冲杀出去。
这样做的匈奴人,都被汉军给无情的斩杀了……
刘成骑在马上,看着这些。
神情古井无波。
心里面在想着董璜的事情。
本来他是没有想着哭的,但是接过董璜的脑袋之后,忽然间就想要抱着董璜的脑袋,这样哭一场。
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刘皇叔这个名头,所带来的天赋神通。
眼泪说来就就来,情感真挚。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自己斩杀董璜的事情,就更加的稳当了。
果然,人也不能一直太过于刚强,有些时候,需要适当的展现出自己的软弱。
不然的话,时间长了,别人就会觉得,你的刚强是理所应当的,觉得很多事情,你就该这样做。
适当的展现一下自己的软弱,别人就会意识到,原来你也是与普通大众一样的人。
体会到你的不容易……
在这种等待之中,休屠来挥刀砍死了最后一个拼命反抗的匈奴人。
在将这个匈奴人给砍死之后,休屠来骑在马上,朝着周围望去,只见地上倒伏了一地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们匈奴人。
须卜单于的部下,此时一个不剩。
而他的部下,此时活着的,也只剩下了两千多人……
浑身是血的他,站在这里,看着眼前的种种,心中觉得茫然,忽然之间,就有两行热泪,忍不住的流淌出来……
……
“你做的很不错。
大汉是讲道理的,我刘皇叔也是讲道理的。
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但是,犯下了错误,就需要付出代价。
你们之前犯下的错误太大,此时必须要接受惩罚。
你们迷途知返,我给了你们活下去的机会,不然你们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刘成伸手握着休屠来的手,这样对他说道。
休屠来闻言,弯腰鞠躬,对刘成表示感谢,感谢刘皇叔的仁慈。
“不要想太多,今后老老实实的,我不会让你们吃亏,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如果今后,你们愿意,可以成为真正的汉人,我将会……”
刘成对休屠来如此说道。
之前狠狠的挥动大棒,将之脊梁打断,这时候需要给一些甜枣了。
所说出来的话,基本与那些羌人没有太多区别。
就是发展养殖业,畜牧业,同时还有羊毛这些东西。
这些之前的时候,在羌人那里经过了验证,很好用。
休屠来闻言,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自己之前没有赌错,这刘皇叔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没有卸磨杀驴,将他们也给顺便解决掉。
这样过了一阵儿之后,他开口道“尊敬的刘皇叔,匈奴单于,匈奴王庭这些,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