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史惠贞喜欢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1 / 2)

<divid="tet_c">对于郭康的建议,脱欢和狄奥多拉都有些意外,不过,他们也很快反应过来。

“你这个办法好。”脱欢当即同意:“我还想着李玄英要是不乐意怎么办,你这倒是直接把问题解决了。”

“这样的话……”狄奥多拉也明白了要做什么,但还是有些犹豫:“原本是李玄英的错,却要败坏她的名声了。”

“她还有名声?”脱欢惊讶道:“就是可能会败坏名声,所以才找她的吧。她是少有的那种,完全不怕败坏名声的了。”

“这个不止是名声问题。”郭康也解释道:“我们在明处,缺乏计划和反应时间;可能的敌人在暗处,而且如果他们有计划,肯定已经策划了很久,有了各种预案。硬比计谋,是很容易吃亏的,只有反常规的突然操作,才能破坏他们的布局。”

“对啊。”脱欢也赞同道:“这不就跟打仗一样么。想打赢,就需要尽量多地调动敌人,迫使他们在不断应对的过程中出问题。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再完美的阵型,动起来也会有破绽。我们一边通过突然行动给他们施压,一边派人不断调查,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其实,我们现在连谁是敌人都不知道。”郭康摊摊手:“策划计划的,可能是这个女人身边的人,想搏一把换个富贵;也可能是其他势力,想要浑水摸鱼。”

“但问题是,李玄英牵扯进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哪怕没有计划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也很可能掺和进来。所以,找个看起来并不直接相关的人来帮忙办事,确实是个好想法。”

“这件事也没什么难度。”脱欢点点头:“史惠贞别的不说,武力水平是够的。抓个演员,也不需要我们都出面帮忙。不过以防万一,你最好让可靠的人盯着她。我怕这人又搞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来。”

“行,我去告诉她。”狄奥多拉想了想,点点头:“伱们对她的芥蒂太深了,有个合作,也算是个转机的机会吧。”

“那可不算芥蒂,那叫畏惧。”脱欢纠正道:“这家伙的威慑力,是武则天和伊琳娜女皇那个级别的。”

“她跟这俩人哪里像了?”狄奥多拉反问。

“她就是个完全反转版。”脱欢指出:“大概就是个能力分布完全相反的武则天。人家是能力都在权术上,只会笼络人,完全没有武力。她是能力只剩下武力,一点如何与人相处的脑子都没有。两边偏偏还都是喜欢惹事生非,不管亲朋、不顾大局的人。这两种人,是一样吓人的。”

“是啊,我不是对她有偏见,实在是这人太……可怕了。”见过不同世界的郭康,都忍不住跟着摇头:“努尔哈赤从旁边过,都得被她薅一把毛。这人究竟怎么长大的?”

“哎,现在史惠贞跟老妈的那几个不靠谱闺蜜,还有她们的孩子,天天混在一起。我们知道,和那些人交流就是为了应付,她却不知道。”脱欢也对狄奥多拉抱怨道:“我给你说过,你还不管。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的。”

“我这不是把她管起来了么。”狄奥多拉摇头说:“你也太急了。好了,我来给她说,行了吧?”

脱欢这才点了点头。

几人又商量了下,最后决定,狄奥多拉去给史惠贞布置任务,找机会抢人。而脱欢则组织自己的护卫,到时候在旁边设伏。

如果史惠贞又整出什么大家预料不到的狠活,就以维持秩序、抓捕抢人的罪犯为名,把她和那个欧多西娅一起抓了。这样,就保险多了。

事成之后,大家直接把欧多西娅转移到一处教堂,秘密关押起来。之后看各方反应,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商量好之后,狄奥多拉就把史惠贞单独叫来,吩咐她明天出来,跟脱欢和郭康汇合。到时候,认识人的郭康会去一趟剧院,把目标指给她看。之后,她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到中午的时候,会有一场街上的表演,剧团成员们按惯例也会出来捧场。到时候,史惠贞只需要带着几个跟班,直接冲上去,把她抓走就行。

出乎意料的是,史惠贞自己却不赞同。

“这个玩笑开太大了。”她拒绝道:“要是犯了法,让官吏直接拿人就行;要是不犯法,也用不着去欺负个普通演员吧?人家也有正经的营生,这么来一遭,不仅要吓一跳,也耽误正事的。”

“你还知道关心人。”脱欢忍不住吐槽道:“你折腾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关心了?”

“咱们跟人家也不一样啊。”史惠贞毫不在乎他的指责,嬉皮笑脸地说:“人家一个普通老百姓,折腾下真会出事。但咱们都是有家产的,开个玩笑有什么?”

“你看同样是动物,安宁的那只猫,我都不敢碰。但小让娜的野猪,随便薅一把都没事儿的,反正皮糙肉厚着呢,你说是吧?”

她说的理直气壮,让脱欢一时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反驳了。

“而且,我自己一个人,是没法去抢人的,得喊上几个伴当一起上。但你想,我怎么说服他们?就直接说‘各位兄弟姐妹,跟老娘去抢男人!’”史惠贞不断摇头:“这不好吧。”

“那群一直跟着你混的,你也指挥不动?”脱欢有些意外。

“不是指挥不动。”史惠贞皱了皱眉头:“这个怎么跟你解释呢……”

“我那群伴当,都不是正经士兵。大伯下令让我禁足之后,跟着我偷偷跑路的,也就这些平时玩的比较好的人了。”

“我父亲去世早,弟弟一直在大伯那边上学、受训,家里就我和母亲。虽然不至于被人欺负,但家门也冷落的紧,所以都是其他各种人在帮忙。”

“你家也是个大族,这都不管么?”郭康有些意外。

“族里哪能管过来。”史惠贞罕见地收敛笑容:“像我想练武的时候,族里的教头就觉得,一众男孩子教起来,就已经心力交猝了。再多个女儿,不但顾不上,也太不方便——教的时候肯定要碰触肢体、甚至手把手矫正姿势的,显然不太好。”

“最后,就是母亲通过家里仆人,找到一家从北方前线回来的人。那家大哥教我骑马,大嫂教我拳法、弓箭,我才学会些军中的基本功夫。”

“这样的人还不少。我一路长大,得到了不少照顾。我也答应他们,今后如果得到家族承认,能有个前途,也会带上大家。所以,他们才会一直跟着我的。”

“现在,我还在努力找机会,打出个事业。但我运气不太好,之前打波兰人也是,参加演习也是,明明我觉得结果还行,怎么长官们就是不高兴……”她困惑地挠挠头。

一通话说下来,郭康与脱欢面面相觑。

史惠贞似乎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和导致的结果,依然没有什么认知。不过这么看来,她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毫不关心。这大概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每次闯祸之后,还依然有人愿意跟着她——甚至让她有更大的筹码去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