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盐之外,我们还要把产茶之地给夺过来,茶树的重要性,并不比盐差多少,采茶作饼,若饮先炙,令色赤,以汤浇覆之,其饮醒酒,令人不眠。”
魏石运筹帷幄,自信从容的讲述治理房陵的想法和策略。
申氏兄弟之所以能在上庸立足,就是因为手里有盐和茶两项重要资源,而一旦盐泉、茶树归了魏石,那申家不要说什么,就连养兵也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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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王朴胡被魏延打得大败,随后逃回巴西郡,再不敢前去房陵骚扰。
随后,更坏的消息传来,鱼邑的盐泉、巫峡的茶树两处要地,遭到魏石手下侯音、郭鹏等将领的袭扰,运送的盐巴、茶饼被劫,申家族兵被杀者以百计。
这个结果,让准备看好戏、坐山观虎斗的申耽、申仪很是失望。
上庸城中,形势越发的紧张。
魏石军与申家兄弟的族兵,虽然依旧隔着堵水对峙,但因为双方综合实力的变化,士气上已经此消彼长。
魏延、廖化已经几次带兵渡河,向上庸城发起试探性的进攻。
“耽兄,想不到,魏石这村夫,竟然能得到陛下的恩赐,如今名望、大义、军力、财力种种,我们都有不及,这可如何是好?”
申仪吊着一条胳膊,神色灰败的来见申耽。
他刚刚在堵水与汉水的交接处,与廖化遭遇,两军一场混战,申仪差一点被廖化一刀捅死在岸边。
申耽看了一眼申仪,安慰道“仪弟,前有恶狼,后有猛虎,我们申家夹在魏石和张鲁中间,形势端是险恶。”
“不过,魏石再厉害,也是初来乍到,对付他,我们还有后手,比如,延请汉中的张师君出兵助战。”
申耽眼眸中精芒闪动,狠厉之色渐显。
“张道君的米兵,一旦请来,怕是送走不易。”申仪有些迟疑的说道。
前两年,为了争夺西平子午道的控制权,申仪带着族兵和张鲁手下祭酒杨任打了几仗,两边也是死伤了不少人。
这仇怨还未化解,现在却要联合起来,申仪的心里,一时过不了坎。
“此一时,彼一时,张鲁的天师道躲在汉中传教,自无不可,若是出了汉中,终究不为时世所容,太平道的教训,可就在眼前。”
“所以,我们先不用担心张鲁,借米兵之力驱走了魏石再说。”申耽沉吟了下,终于下定了决心。
时关申家存亡,他也只能两害取其轻了。
申家向张鲁求援,这个消息很快在南郑传开,随后张鲁召集五斗米教中的祭酒杨任、杨昂等亲信,并汉中司马阎圃、李休等人紧急议事。
在一番商议之后,张鲁遣杨任率一支千余人的米兵,沿汉水东下,朝上庸而来。
汉中五斗米教教兵随即卷入东三郡战事。
在张鲁之后,益州牧刘璋得知张鲁出兵的消息,心中不由得一怔,随即也开始召集别驾张肃、张松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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