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婵的年纪,在三十以上,四十不到。
这个年纪的妇人,徐娘半老。
脸上肌肤的弹性正在慢慢的失去,眼角眉梢也有了一抹细纹,但浸到骨子里的熟媚,却是山花烂漫正当时。
更重要的是,蔡婵神情哀怜,胸衣深处颤了又颤,凭生出几分的熟妇的妩媚。
“府君放心,刘荆州那里,妾身一定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个字来。”蔡婵被魏石上位者的气势震慑,心乱如麻。
精明算计一场,结果被魏石说破要胁之事,她只能犹豫着,软了下来乞求。
毕竟,救黄承彦的事大,其他事情都要放在后面。
“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魏石从蔡婵胸前挪开眼睛,皱了皱眉,蔡婵犹犹豫豫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了不寻常。
昨晚和蔡婉相会之事,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仆从不可能透露,唯一有可能泄露消息的,就是他从黄射别宅出来那一瞬。
黄射醉倒于地。
但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魏石当时心急要见蔡婉,没看清楚,但现在来看,黄射怕是并没有醉倒,而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要不然的话,难以解释第二天,黄射主动提出,陪魏石来校场看什么比试,还很热心的告知,蔡婵在外面等着。
大家族的子弟,心眼甚多。
不可能一见面,就和你称兄道弟。
想到这里,魏石眼眸中的杀气,渐渐凝聚起来。
蔡婵感受到魏石传过来的杀戮之意,身子一冷,惊得脸色大变。
“府君,真是神人也,妾身这一点算计,也瞒不过府君。只要能救出夫君出来,安陆黄家的事情,妾身以后再不插手。”
她这一次来见魏石,还真是受了黄家的胁迫。
黄射以黄承彦性命相逼,鼓动她出面,试探魏石的弱点,以便到了夏口之后拿捏。
荆州几個大家族的子弟,领军打仗上阵杀敌的本事寥寥,但在揣磨人性弱点方面,却是一个个都是人精。
“夫人的信誉,石倒是相信的,只是,黄太守那里,却是让人不放心。”
“另外,烦请夫人转告一下,就说,要想尽快救援夏口,就不要背后搞小动作,惹火了我魏石,黄家是死是活,那与我汉中军何干?”
魏石点了点头,对蔡婵再一次提醒道。
黄祖、黄射父子,在历史上就很作死。
一个没什么本事,却杀了猛将孙坚,结果被孙策、孙权兄弟一次次吊打;另一个结交了祢衡,却又不好好的相处,结果祢衡在黄祖面前喷了一顿,身遭横死。
杀猛将,杀名士。
这两下,也基本断了人才投奔安陆黄家的可能。
有鉴于此,对黄祖、黄射这两人,魏石心里没有多少同情的意思。
他这一次应刘表之邀去救夏口,主要是奔了甘宁去的。
江东诸虎将之中,甘宁是最有侠气,也最有勇力的一位。
少有气力,好游侠,招合轻薄少年,为之渠帅;群聚相随,挟持弓弩,负毦带铃,民闻铃声,即知是宁。
这样一段评价,对一个武将来说,已是最高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