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石在汉中时,韩嫱这个太守夫人,只是一个类似于花瓶的存在,众人在提到时,最先提及的是她的温婉贤淑,然后是魏、韩两人结亲的经历,再往后,才是韩嫱的能力。
最近这几个月,魏石不在,汉中虽有法正留守,但真到了需要决策之时,法正也会遣了夫人张礼修前来,把决策内容事先告知,这让韩嫱越发的刻苦起来。
她下了决心,要帮着魏石守好这个家。
韩嫱消瘦的原因,就在于此。
“魏郎,还有件事,房陵学堂已经正式搬到了西城,小娥入了女学,拜在蔡大家门下,只不过,这姑子性子坐不住,你这个当兄长的,也要好好的管一管。”
韩嫱说着说着,不时的抬首,看魏石的神情是否不耐。
迁民、种桑,魏小娥就学诸事,与魏石的大事相比,很是不起眼,但却占据了韩嫱的全部身心,若是魏石不耐烦,她都不知道该和谁诉说。
“夫人辛苦了,待吾到西城时,好好的说她一通。不过,吾家中只有这一个小妹,你知道的,她早先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
魏石拍了拍韩嫱的后背,安慰道。
长嫂如母。
魏小娥一早失了父母,魏石和韩嫱作为长兄长嫂,责无旁贷的要负起教导她成人的责任。
所以,魏石在汉中立足之后,就将魏小娥送到了女学,想着能跟着蔡琰好好的学得知识,现在听韩嫱一说,这魏小娥怕是古灵精怪,让蔡琰吃了不少的苦头。
“魏郎,接下来,吕家女是要纳入府中吗?妾身有一句话要正告,蔡大家那里,可是等魏郎许久了,必须要先给个说法。“
韩嫱支起身,胸前波涛汹涌,一下向魏石袭来。
她可是听说了,这一次魏石从许都回来,又带回了一个小娘,据说还是吕布的女儿,上能骑马,下能骑马,这可是一个威胁。
而韩嫱的话,也让魏石吃惊不已。
“蔡大家,夫人冤枉,我可没有与她有什么牵扯。”魏石一个激灵,连忙向韩嫱诉说起来,他刚才救蔡琰,只是一个穿越者的心态使然,与想要纳蔡琰为妾无关。
韩嫱白了魏石一眼,幽幽道:“魏郎,你不惹蔡大家,那作什么胡茄曲,这蔡大家天天谱奏此曲,人也消瘦了许多,这曲如人,岂是随便能赠予的。”
赠曲。
听韩嫱这么一提及,魏石才想起来,胡茄十八拍的曲词,确实是他给蔡琰提供的。
但当时,主要是担心此曲失传,毕竟,蔡琰和历史上相比,并没有在匈奴生下儿子,自然也不会有骨肉分离之苦。
没有切肤之痛,万一要是蔡琰写不出十八拍的名篇,魏石自然会很遗憾,所以,帮一把蔡琰也是正常,想不到会被蔡琰误会。
“夫人,纳妾之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最最重要的,我们要深入详谈下小石的事情。”魏石不由分说,嘴唇凑了过去,一下将韩嫱的话堵住。
“唔唔,小石,什么小石?”韩嫱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也就任由魏石施为了。
这多日不见,她也想念得紧。
耕夫召募爱楼船,春草青青万项田。
这一晚,魏石没有再作保留,而是当了一名辛苦的耕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