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石哈哈一笑,在蔡琰面前直接揭了夏侯涓的老底。
“夏侯家的女子,原来如此?”
蔡琰学富五车,心思自是灵巧,听出魏石话里深意之后,立即推断出,张飞是个惧内之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放任夏侯涓到襄阳来。
“不过,曹军南下在即,新野百姓跟着刘备,只能是一条死路,我们既然要出手,自然要一起救了。”
“昭姬,你回转汉中之后,去一趟君山,在那里立女营,再多准备粮秣、布帛等应急之物,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回告夏侯涓,就说,要去君山,最好能与左将军夫人一道,不然的话。”魏石简短的说了一句,吩咐道。
糜贞在长坂坡,为了救下阿斗,被迫投井自尽,这件事在魏石心里,是一根刺。
蜀汉建国之后,刘备也好,刘禅也好,都没有把糜贞之死,当一回事。
她的死,实在不值得。
但现在,糜贞是刘备的夫人,魏石若是冒冒然插手,只能让刘备对糜贞更加的怀疑。
所以,借着夏侯涓的口,稍稍提醒一下,是最合适的尺度。
夏侯涓欢天喜地的离开襄阳,她这一次也算是不辱使命,把刘备交待的事情,也顺利完成了。
在渡过沔水的一瞬,夏侯涓心里已是在想,到时候她是跟着妇孺先去君山,还是继续跟着左将军府的女眷往南撤退。
“也罢,且先回去,找个机会和夫人细说一番,再作定夺。”夏侯涓心里,渐定了主意。
她本来已有弃了糜贞,转而讨好甘梅的想法。
但这一趟襄阳之行下来,夏侯涓又举棋不定起来。
糜贞在刘备那里不得宠,但在魏石这里,却很受重视。
要想加深与这位南郑侯的联系,看来还要和糜贞多多交好才是。
——
荆州处于四分五裂的边缘。
刘表躺于榻上,今天不知明天。
刘备在积极准备应对曹操的南下。
荆州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江夏王黄祖,此时也在眼巴巴的等着儿子黄射送回来的好消息。
但是,襄阳已经传出了魏石要回汉中的消息,黄射那里却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无奈之下,黄祖只好豁出了老脸,前往族弟黄承彦的府上一趟。
但等他到了门口,才知晓,黄承彦搬家了。
这一搬,还不近,从襄阳搬到了南郑。
也就是说,黄承彦、蔡婵这一支正式的和江夏黄氏分支了,自此之后,黄祖、黄射父子不能再拿同宗同族的借口,来施压黄承彦。
“父亲,这一回,我们怕是守不住夏口了?还是早早的享乐为上。”在襄阳的勾栏里面,黄射搂着卖笑的女子,醉眼朦胧。
他找过黄承彦,找到蔡婵,但都没有得到好的回音。
他也曾想到驿舍,找南郑侯魏石,但却连门都进不去。
想想当初,他到东三郡时,魏石到沔水渡口相迎的情景,黄射只觉得恍然一梦。
五年沔水东,五年沔水西,莫欺少年穷。
要是早知道魏石有现在的发达,他又何必做那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