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雷还有些犹豫,于心不忍算计宋浅,尤其是她孤儿寡母闯出如今这般天地也不容易。
奈何石母软磨硬泡,石雷最后定了定心神,开口答应道:“那便按娘所说的办,倘若不成,我们也不得伤了他们母子。”
石母见石雷答应下来满心欢喜,还未听清他的话,就连连答应下来:“那是自然,明日你便去她家里帮忙,好叫她觉得你可依靠,用不了多久她便能对你死心塌地。”
这宋浅是个寡妇本就流言四起,又传闻不检点与人纠缠不清,独自带着孩子做成那么大的生意,背后定然举步维艰。这时若有个可依靠的男人,必然不会起疑心,还会死心塌地的。
打着如意算盘,石母好似已经看到日后白花花的银子了,迫不及待的想让宋浅进门。
石雷望着窗外无云无月的夜色,不禁忆起过往与宋浅相见的图景。他叹出一口浊气,也不再多想徒增烦恼,锁上门窗便入了梦。
次日。
因为昨晚宋浅许诺元宝今日要为他包包子,而这发面至关重要所费时间甚久,所以要比往日起的更早,免得耽搁其他时间。
面发好了,宋浅用猪肉和大葱调了荤馅,又用青菜混着鸡蛋调了素馅。一切准备就绪,宋浅熟练的包好了包子,上锅蒸着。
元宝也十分懂事,还未等宋浅来叫就独自起来,还替宋浅叠好了被褥,这让宋浅满心欣慰,对元宝更加喜爱。
趁着元宝洗漱的间隙,宋浅又做了蛋花汤和小菜配着包子吃。
元宝见有包子吃也顾不得烫咬了一大口,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宋浅:“娘亲做的真好吃,是这天下独一份的美味。”
被元宝甜言蜜语夸赞的宋浅快要笑成花儿了,想起什么后,宋浅起身大声道:“长风,快些来吃早饭!”
没有人回应。
宋浅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又喊道:“长风,吃早饭了。”
还是未有人回应。
宋浅起身来到院中四下观望,又再屋顶上张望一圈还是未寻到长风的半点踪迹。
平日里还未等她出言,这长风就顺着香气自己寻来了。
如今是怎么了,连人影都寻不到半点了。
宋浅四下想着,突然忆起,想必是姬长夜有何要紧事将他唤回去了。
那她便安心了,也不再多想,进屋同元宝一并吃起了早饭。
与此同时的长风见着院中来往的人不禁怨声载道,他早知宋浅今早要做包子,心心念念了一夜,不想被姬长夜召回,还被安排了查验东西的苦差事。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东西可都齐了?”姬长夜踏入院中,四下的人皆听下手中的活,对着姬长夜行礼。
姬长夜挥手让他们起身,院里再次被过往的人充斥起来。
长风也收起了怨气,眉眼间严肃几分,将勾画好的清单递与姬长夜,说道:“爷,您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只是有的太过稀缺,所能寻到的寥寥无几,不够您所钦点的数目。”
这姬长夜所要的东西多半十分珍贵、稀缺。普通人就算穷尽一切也难得,可见这姬长夜动用了多大的手笔和钱财才寻来这些物件。
只是长风不解,自家主子要这些有何用处?
姬长夜只是寥寥数眼便将纸递还长风,长风跟他多年,已是心腹,所以他办事自己也放心,不必多嘱咐。
“既然已经齐备,你便将此送与宋娘子。若她不肯收下,便说是抵她的那些甜品的银两,劳驾她日后多做些吃食送来。”
姬长夜早些时候便听宋浅想寻这些物件,便暗暗记在心中。背地里劳人花了大价钱寻到,直等备齐一并送与宋浅。
只是宋浅公私分明,不爱贪图便宜。也不曾因他的身份而见钱眼开。若自己这般唐突送去这些东西,她必然顾虑不肯收下,所以便找些由子塞给她,她也不便相拒了。
虽然姬长夜神色淡然,语气未曾有半分波澜。但长风得知自家主子所作所为是为了宋浅后,便是副欣喜若狂的模样,连连应下差事。
姬长夜嫌弃的瞥向他,暗叹了一口气。这长风这么些年在他身边究竟学了什么啊,竟然这般不稳重?
长风也顾不上这些,提上东西拜别姬长夜便离开直奔宋浅家中。
而宋浅与元宝吃过早饭后,也准备去镇上的甜品铺子。近些时日流言四起,多少都影响了生意,宋浅便要更卖力招揽客人,以免断送了往日的努力。
临走之时,宋浅将包子用油纸包好放入了自行缝制的布袋中。好在见到长风时给他,也方便他带去给姬长夜尝尝。
“娘亲,为什么我们的铺子里不卖包子呢?”元宝的话让宋浅轻笑起来,她锁好门抱起元宝解释道:“我们是甜品铺子,卖了肉包子就不叫甜品铺子了。”
宋浅突然定住脚步。
可包子不仅咸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