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流音从存放吃食的偏房走出,若无其事的迎上安诗双,还作出亲近的模样的拉住可她的手,说道:“诗双,你可算来了。这几日,我时时念着你呢。”
虽然二人的待遇天差地别,但是安诗双经不住几句好话,很快将妒忌抛之脑后,反过来亲昵的挽上赵流音的胳膊回答:“你不知道,我来这里受了多大的苦难。”
赵流音假意听着安诗双说话,眼神瞥向红音,示意她把那些吃食端来。
踏入屋内,莺儿替安诗双搬来椅子,二人双双落座。
“你有所不知,那宋浅是何等人物。”安诗双提起此事还心头气闷,安耐不住的要和赵流音说上一说。
赵流音一副温婉的模样,竟替宋浅说话:“曾县令唤她来替我做吃食,我很是喜欢。不过就在我要给她钱作为报酬时,她大抵觉得我是在侮辱她,所以有些动怒不肯收下。”
听到后面的几句话,安诗双放下替她愤懑不平起来,说道:“那这宋浅也太过不知好歹了,你好心给她赏赐,她还生气,当真是蛮妇未曾见过世面。”
知道安诗双对宋浅抱有恨意,赵流音十分满意,正因此她也能实施计谋。
红音端着食盘前来,说道:“小姐,该用早膳了。”
“这就是宋娘子送来的吃食,我已经吃了一段时日了,感觉十分不错。”赵流音故意欺骗安诗双,有意让她察觉什么。
果真如赵流音所想,安诗双不出片刻便察觉她脸上的疲惫之态,担忧地询问:“你的气色怎么这么不好?”
赵流音作出惊讶的模样,说道:“怎么会?”
说罢让红音递来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赵流音满脸的不可置信:“我初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平日里我也没做什么,没吃什么东西啊。”
她的眼神偷偷瞥向安诗双,不停的暗示。
安诗双上当,指着那食盘惊呼道:“你是不是因为吃了宋浅做的东西才变成这副模样?这些吃食里定是有毒!”
“此话万不可胡说,别冤枉了好人。”赵流音还装出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为宋浅开脱。
此时的安诗双然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圈套,直接让莺儿取来银针验毒。
“小姐,给。”
接过银针后,安诗双一一置于碗中。
不出片刻,便见银针顶端变黑。
“你看我说什么,果真是这些吃食有问题!”安诗双像是有了什么重大的发现,举着银针在三人面前晃了晃。
赵流音大吃一惊,说道:“这怎么会?我与宋娘子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加害于我。”
原是她在安诗双前来前,走入偏房在饭菜里下了毒,这才是她为何从那里出来迎上安诗双的原因。
可怜安诗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万分笃定的说:“定是那宋浅心眼小,还记恨着你要赏赐她的事情,才出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卑鄙!”
说罢,安诗双扔下手中的银针。
目的已经达成,赵流音故作孱弱般跌坐在椅子上,掩面轻泣问:“那我该怎么办?”
模样十分的可怜。
红音见此忙搭腔道:“小姐,此时定要将宋浅抓起来好生问清楚!不能让这等坏心肠的毒妇逍遥。”
“对,必须要把宋浅抓起来。莺儿,你快去将县令找来,定让他捉拿宋浅归案!”安诗双此时已经不再细想其中的不妥,开口吩咐。
莺儿得命应下,不敢有半分耽搁离去。
县令府。
“大人,这是胭脂铺刘掌柜送来的。”官吏将一坛好酒呈了上来。
见此,曾康安眉笑眼开却不敢过于放肆,轻咳二声后,语气蛮不在乎的说:“知道了,将它放入地窖吧。”
官吏已经见怪不怪,熟练的搬起酒坛子向后院的地窖走去。
曾康安已经在盘算午膳时要好生品尝,正当他遐想时,另一名官吏前来报:“大人,门外自称赵流音小姐的丫鬟求见。”
听闻这个名字,曾康安惊的起身,不敢怠慢忙让将人请进来。
莺儿此时正在府衙外踱步,内心忐忑不安,生怕吃了闭门羹。如此的话,安诗双回去定要打骂她一番。
好在她聪慧,打着赵流音的名号,顺利进入府衙见到了曾康安。
“怎么会是你?”曾康安见来人不是红音,而是前段日子假冒安家千金的那伙人,不免心生不悦,以为是她特意戏弄自己。
如此想着,他便拍桌怒斥道:“行骗一次不够,还大胆打着赵小姐的名义来戏弄本官,你就不怕我将你关入大牢!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