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担忧,完没有摆在脸上。
阎佩瑜保守地道:“侄儿先前差点见了阎王,得妻如此,兴许是老天给侄儿的补偿。”
顿了顿,他状若无意地多解释了几句:“若非侄儿命悬一线,那冒充的嫡女也不至于怕陪葬,而把真正的嫡女推出来替嫁。”
“那么,这么好的世子妃,侄儿自然也会错过了!”
阎襄本来就很生气,听到他这么说,更加气愤:“世子,说话要凭良心!彩月历来对她的庶妹极好,以往出来赴宴、参加各种活动,也不曾嫌弃过庶出的妹妹,都会带着出来见世面!”
“替嫁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即便真有替嫁之事,那也是王氏一手操持,跟彩月不相干!”
对此,阎佩瑜不说话。
的确立场不准确。
他回头瞧了一眼自家世子妃。
应采澜意会过来,他这是让自己发言的意思。
她幽幽说道:“是呀,我那姐姐啊,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什么坏事儿都跟她不相干,可什么好事儿,都让她给占足喽!如此说来,她可真是天运之女,而我,就是那个冤大头啊!”
阎襄气息一窒。
阎佩瑜则是努力抿住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
可不是么?
她才是什么都没做,但原本属于她的好果子,都让应彩月给吃了!
那应彩月占尽了好处,却还不肯承认!
阎弘治是个傻子吗?
他生了阎襄这么个没头脑的儿子,却不代表,他自己也是个傻子。
这一来一回,他也算明白了。
既得利益者,嫌疑最大。若说什么坏事都与她没关系,可能么?
她只是手脚干净,没有亲自去做,不代表她不知情、没有享受到好处!
阎弘治问:“所以,这是几个案子团在一起了?”
阎佩瑜答道:“皇伯父高见。”
“真假嫡女掉包之事在十六年前,庶女替嫁之事在今年。”
“而今日,真相大白于天下,王氏畏罪而当街自杀。大理寺也已经结案。”
“但下晌,那彩月夫人也不知道打哪儿找来了这么多百姓,将一点春大药房团团围住。”
“彩月夫人指控世子妃害死了王氏,引发了群情激愤,对侄儿夫妇以及药房所有伙计打砸辱骂。”
“在这个情况下,彩月夫人卷入了人群之中,引发了恶果。”
他依旧不带感情色彩地去讲述案情,却又完完让人感受到了他的诉求——
应彩月是自食恶果。
而我们,才是受害者!
阎襄怒道:“你放屁!”
他十分激动:“彩月人已经躺着不能动了,孩子也没了,你欺负她不能亲自来给自己伸冤,所以一个劲儿往她身上泼脏水么?”
应采澜突然来了句:“敢问大皇子,应彩月是什么人,你有我了解么?”
众人一愣。
她又道:“我与她姐妹十六年,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只说……”
“她抽了大郡主耳光,一耳刮子把大郡主抽进了池子里,让大郡主发病险些罹难。”
“这可是前几日刚发生的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家世子说的,只不过是尽可能还原发生的事实,并没有任何加油添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