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次,应采澜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一脸受伤地道:“母亲这是选择性失明吗?还是选择性失忆、失聪?”
“她怎么没有对不起我?”
“替嫁的事,她和王姨娘联手,逼迫我上花轿,还给我塞了毒药,要我进了洞房后立刻服毒自尽!”
“这是一件!”
虽然这件事给她带来了一个不错的结果,没有原主的死,就不会有她的生。
并且,如果不是有这一出,以应二小姐的庶出身份,想要嫁给康亲王世子,那是只有做梦才有的事!
即便是应二小姐死了,她穿过来人还在应家,想跟阎佩瑜有什么瓜葛,都是不可能的事。
但!
应二小姐死了!
就是那对狗母女害的!
这是不争的事实,别人不知道,但她应采澜用了原主的躯壳,不能不当一回事!
但凡她跟应彩月、王氏有半点交好,都是对原主的不尊重!
她继续道:“第二,她雇人去闹我铺子开张,打砸了我铺子,还要打我……”
“哦对了!”
提到这个,她不得不提:“母亲!爹爹给我开的铺子,还在装潢期间,尚未开张的时候,你雇人去打砸过一次!
“这件事,我状告京兆尹,却被大皇子压了下来!”
“最后,这个锅是大皇子背负!”
“但……”
“你可敢当着外祖父、舅舅、父亲、兄长的面,指天发誓:如果不是你做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淑云窒息。
她怎么生了这么个逆女啊,没有应彩月一半贴心就罢了,还一而再地逼她去死!
更要命的是,以前怎么没发现应采澜这么能耐?
从前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总不能都是装出来的吧?
裴万裴军,听了应采澜的话后,都很诧异。
裴军问:“妹妹,真有此事?”
他们只知道有这么个事,因为放在大皇子的案子里,这只是一个最小、最微不足道的事。
仗势欺人嘛,在他们这个层次中,是很常见的!
谁都想护着自己的亲戚朋友,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不讲理。
因此,他们没有特别去注重每一个细节。
可,现在摘出来说法,这件事是裴淑云做的?
裴淑云哑口无言,被逼急了,她也只能脱口而出地承认:“是!当时我气不过,不想王氏的女儿得了太师爷给她开铺子!所以,就雇人去打砸了!”
闻言,如果不是岳父大舅子在,应淳善真想再抽她一巴掌!
“你这个……”他气得够呛:“拎不清楚轻重的无知妇人!那是老夫出资的,你打砸的,亏的难道不是应家的面子里子?”
他又转头看向裴万,道:“岳父大人,您这女儿枉为大家闺秀、更枉费了命妇身份,做出这等气量狭小之事,可把小婿坑惨了!”
裴万顿时噎住。
能怎么说?
她这个女儿从小就不是长袖善舞的类型,只能说端端正正,也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