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本就地位崇高的一些家族来说,这也是一个认识人的绝佳场所。
所以,所有人都会铆足劲地在这个诗会上表现自己。
据说,每年羁贯诗会之后,京城各大世家间都会掀起一轮热热闹闹的结亲热潮,便连每年诗会都排不上名次的江子韬,这两年也陆续有人借着这个诗会向郭青芙提出结亲的意愿。
而子涵因为只来过这个诗会一次,而且不是由自己的父母带来的,便是有人有意和丞相府结亲,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只是这一回,是她这个正牌母亲带着子涵过来,也少不了要应对这种情况了。
看着面前只到她胸膛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俞子涵,沈卿心情复杂无比。
这还完全只是个孩子的模样好么!竟然就要被人催着找媳妇了!
简直丧心病狂啊!
南平郡王妃非常看重每年的羁贯诗会,特意在自己的后院为羁贯诗会建了个台子,每年的判官便是坐在台子上,当面评审各个少年少女的诗作。
台子周围呈圆形状摆满了桌椅,虽说郎君和姑娘的比试都在这里,但座位上还是做了区分的,参加诗会的郎君都是坐在台子的左侧,姑娘都是坐在右侧,而随同一起来的家属和其他观众则坐在后头。
座位是按照家族的影响力划分的,作为当朝丞相的夫人,沈卿的座位在第一排,比他们早到了的郭青芙就坐在她旁边,见到沈卿立刻兴奋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道:“我从以前起就时常幻想着能与你一起带着孩子来参加诗会,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你家子涵今天状态如何?子韬那臭小子说子涵最近完全变了个人一般,不逃学也不逃课了,写出来的文章每回都能得到吴博士的高度赞扬,我就知道子涵跟我家那个只会舞刀弄枪的臭小子不同,只要肯认真,定然不会差的!”
沈卿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瞧着状态是不错,但子涵是第一回参加这个诗会,成绩什么的倒是其次了,重在参与。”
郭青芙撇了撇嘴,道:“子涵还重在参与,那我家子韬不就是去陪衬的?我听说今年的诗会分为四轮,每轮都以不同的主题作诗,最后综合四轮的成绩选出魁首。
今年请的判官也不得了呢,除了请来了宋祭酒,还把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称的沉安居士请来了,我记得你以前跟这个李才女也打过交道,关系还不错罢。”
沈卿看向了判官席上从方才起就频频往她这边张望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文雅妇人,朝她微微一笑,道:“我向来是很敬仰沉安居士的才名的,子涵能得到她的指导,是他的幸运。”
“你就是喜欢跟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打交道,沉安居士的丈夫去世了后,她便一直一个人独居,所有人都说她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偏偏你与她一见如故,初见时还促膝长谈了整整三天三夜。”
郭青芙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十年前刚不见那会儿,沉安居士还特意来了丞相府询问情况呢。”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那不是……忠勇侯府那个名声响彻京城的少年才子吗?听说他自视甚高,向来不参加这个羁贯诗会的呢!”
“他也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啊,这才十三岁,就在才子云集的国子监里成绩常年排在前十,许多年纪比他大的人都比不上他,都说他下一年就要参加科举了,必定能考进前三甲!”
“可是,我听说国子监最近一次旬考,有一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少年夺得了整个国子监的魁首,那个人似乎是俞相的嫡子……”
“什么?俞相的嫡子?!那不是……不是这几年出了名的恶霸草包吗……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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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