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 ”
“等会儿!”小猫咪爪子一摆,立时正色,“咱一个接一个的论,凭您老的智商,贪多也嚼不烂。”
“老谢是教授不错,可是教授就不能是玩家了?人家研究爬行动物,就不能带着一颗简单的心把爬行动物当宠物当陪伴了?”
“你的思想是不是还停留在半个世纪之前呢亲?您老印象中的专家学者,是不是必须得身着中山装、带着近视镜,瘦削清癯营养不良,最好再满头白发、时不时咳嗽两声?”
“又或者,您期待的,完全是新世纪的‘专家新概念20’?就是那种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砖家’,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瘫在大hoe里,一边数钱一边颐指气使的呼吁青年人不可以躺平?”
“哼,”某只枣倒是没被小猫咪的一连串反诘问住,定定心神,一个白眼翻破天,“还是那句话,不要避重就轻。”
你以为,我介意他谢鼎到底是专家还是玩家嘛?老子真往心里去的,是这位谢先生,到底是男性朋友,还是男朋友!
“你从一开始,只说他是朋友。”肖立早把胳膊一抱,露出了极富美感的肌肉轮廓,“可刚刚的回放,随便你们俩的哪一个同框拉出来,都不止朋友那么简单。”
喔~~~
江子木这才如梦初醒敢情儿,您老在这事儿上跟我较劲呢?没奈何,我是多想放您一马,抵不过您老死乞白赖引颈就戮不是?
“亲,首先,我再郑重强调一遍——我,跟老谢,是认识了很多年的、志同道合的、彼此信任了解的…… 朋——友!!!”
“说的跟真的一样。”
肖大爱豆鼻子一哼哼,顶嘴的速度挺快,可惜声量不高,底气不足。让他疑惑的是,即便现在正居高临下的俯视江子木,可隐约之间,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渺小的人类在远眺仰望着天上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无法忽视,又触不可及。
“你那张嘴,又不是第一天呜呜呜的跑火车了。”
是,江子木嘴里的火车,光提速都提了好几回了。
“朋友之间哪儿能有那么多暗戳戳的小互动?朋友之间的一个抱抱能腻歪成那样?”
江子木脑袋一点手一摊,“你非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得,一个得了“无理取闹”真传的准男盆友(自封,就差临门一脚,笑话,我肖立早会有追不上的女孩子?),一个熟读“渣男语录”并总能在最(不)合适的时机用上一用的资本主义纯打工人(同样自封,纯过初恋的雇佣关系,没有一丁点感情的杂质,唯一的变数只在于现金交易还是银行转账),这俩活宝一对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你…… ”
他急了他急了,在磨磨唧唧了半天之后,想要一个答案的紧迫感终于把这条装腔作势的狗砸逼急了。
肖大爱豆怎么说话呢?谁是狗?老子是百兽之王!一爪子拍下去能让你血溅当场!
虚势半秒,某人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对哇,原本不是打算像老虎一样扑上去撕碎的嘛?怎么搞到现在,那么像受了委屈的汪汪,一边流泪一边跪舔?
“江子木你欺人太甚了啊!”
某只枣在突然提高音量之后,猛然意识到什么,轻咳一声,用尽全力为接下来从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做了手动软着陆,“我是怀着什么心思问这些的,你不可能不清楚。”
“早先,是谁郑重其事的跟我提及改运师禁忌的?是谁一直嚷嚷着不能恋爱不能结婚的?又是谁,说什么前男友为了成全你,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的?”
小猫咪嘴一撇,兵来将挡。
“没错。那些都是我说的。”
“改运师不应该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往小了说,咱是给其他人的人生增加了一个拐点,让他们的未来产生了原本可以不发生的转折;往大了讲,咱是擅自篡改了其他人的命格,从大吉到大凶,也不过是一夜之间。”
“这种缺德事,我做了,钱拿了,还想着跟没开buff的普通人一样好好的恋爱结婚生孩子,是不是有点儿太贪心了?”
“先前我说的师门禁忌,一点儿不带掺水的。”
嗯,因为本身就是水,哪儿有掺不掺这一说呢。
“我的前男友,也是唯一的、官方指定ex,的确是为了顾全我,不在了。”
嗯,不在襄城不在南市,确实不在。
看吧,我江子木从来不撒谎。咱语言带师说话,怎么能叫骗人呢,那叫合理美化。
“喔,前男友走了,你不是痛彻心扉决定挥慧剑斩情丝么?怎么现在一换成谢鼎,你就又可以了?”
江子木先是把眼睛闭上,没等一会儿,嘴角上翘,二营长,给老子上意大利炮。
“肖先森,不如,我们换个角度看问题。”
“第一,我最后一次说一遍,老谢只是我的朋友。如果今天的某些抓拍,令大家感到误会,我只会因为由此可能对他产生的不良影响而感到抱歉,以及,像我刚刚提到的,对可能给顾姐团队带来某些意想不到的工作量而感到抱歉。你,作为我的雇主,我所谓的爱豆,如果剥掉这两层皮,就没有任何要求我道歉的立场。”
翻译亲,啥时候《劳动法》添加新规,确认金主爸爸可以把公私混为一谈的话,你肖立早再站出来跟我对话哟。
“第二,退一万步,就算老谢跟我是恋人关系,你,如果只是作为我江子木的‘潜在追求者’,同样没有资格要求我说对不起。”
“因为,我从来没有承诺给你什么。这绝不是什么备胎与海后、痴情男与玩咖女之类蹩脚的三流n角恋。拜托您老不要动不动怨妇上身,哭着喊着让我给您一个说法。”
翻译亲,您老虽然不普通,但是依旧很自信。我江子木是跟你海誓山盟了还是花前月下了?咱们是立了字据了还是见过律师了?
“最后,我先前说过的玄学秘辛,全部…… ”江子木突然睁开眼,圆滚滚的大眼睛精光一闪,话没说完,就把某只枣吓得浑身一哆嗦。“你听好,是全!部!全部都是真的。”
“改运师的恋情,终归不得善终。男方迟早丧命,女方法术失灵。想要留存法力的唯一办法,就是男方喝下我祖师婆婆独家秘制的强劲蛊毒,把原本就不长的性命压缩到三个月。这样的话,女方的法术不减反增一日千里不说,还能得到一段刻骨铭心的三月热恋。”
“如果,你肖立早觉得不服气,甚至觉得我对你有什么情感亏欠的话,”小猫咪隔空摆出一个拿捏手势,充分预示着该款神奇蛊毒即将横扫k国,斩获男性国民的全部市场份额,“那种神奇的东西,我是很乐意拿出来让你品尝品尝的。”
翻译您肖大爱豆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蛊毒虽然不能量产,但是愿意尝(找)试(死)的人也不多嘛,这一出一进,明显供大于求,您老想喝,随时都有。
谢谢您唻思密达。
“别觉得自己可怜巴巴,真正可怜的,可是连哭都哭不出声、连话都说不出口呢。”江子木收回手,换了个姿势,大长腿朝前一伸,摆了个女王姿态,“与其这时候跟我大呼小叫,不如回屋仔细想一想,那一天,就在我第一次告诉你这些玄学界秘密的时候,你给我的,是什么样的反应?”
见对方半天不接话,小猫咪也不纠结,摆摆手,眯着眼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这大过年的,也不能让您空手来一趟,我就说点儿吉利话,衷心祝愿您肖立早先生,在从我的卧室回您的卧室这个漫长的旅程中,一路顺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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