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句话还算正常。
也是不佳句。
一见到诗歌词句,曹操倒是来了兴趣点评一番,还是颇为有境界的。
如今不是儿女情长之时,乃是建功立业之际。
不错。
此子颇有才气。
只是太过小家子气了,不入流也!
“呵呵呵……这写得,如女儿家模样,将才气抒发于此,暴殄天物!”
“这个文伯,唉,酸死了!”
曹操心中暗想:跟我比起来,我之诗文若是在殿堂之内,他不过是廊庑之中罢了。
不多时。
曹纯到来。
战战兢兢。
走路的时候甚至脸色都有点畏惧,脚步是虚浮的。
自门外进来,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件事还没过去。
当初被骂得狗血淋头,又自己去领了罪。
现在忽然从军营叫来,估计和那件事也有关。
这几步路,走得曹纯心中十分不愿,估计又要来挨骂。
曹操抬头一看曹纯来了,顿时冷哼了一声。
笑道:“你以为伱能瞒住我?”
“下令追击袁术的,不是你,而是文伯,是吧?”
曹纯顿时一愣。
“呃,大哥,此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抚恤也发了,我也领了责罚了,再说您说了功过相抵。”
曹纯挠了挠头,准备装傻充愣混过去,实在过不去的时候,再明言当时荀潇所说,刘表会断袁术粮草之事。
这的确是极其重要的一环,可说出来……还是会令人觉得有些牵强。
一没有情报,二刘表并未有过互通书信。
就这样追出去几百里,若是说他料定刘表定然会断粮草,不知会怎样……
“我现在是问你,是不是文伯?”
“怎么追的?为何你们敢追出去这么远?”
曹操已经站起身来,步步紧逼,脸色凝重得可怕,让曹纯感觉像一座山压了过来。
登时有点喘不过气,而且他的眼眸就此被盯着,根本不敢有闪躲,甚至不敢有半点晃动。
生怕被看出心虚。
“是,是我断言,刘表会断袁术之粮草,他与袁术交战多时,而且痛恨袁术结盟孙坚,站在士族之对立面,是以定然会断袁术之后。”
曹操面色顿时一板:“就你一个人如此决策?”
曹纯愣了一下,干脆利落的改口道:“文伯也干了。”
“唔……”曹操的眼神冰冷,视线丝毫没有动摇。
这下,曹纯心虚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谁下的命令。”
“文伯。”
曹纯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瞒不住了。
大哥心思缜密,聪慧非常,居然这般都能猜测出来。
只怕是,因我这些年跟随身边,早已熟悉我的性子,绝不会干这等太过冒险之事。
唉,文伯,对不住了,我实在是瞒不下来,这份责罚怒骂,唯有你自己承担了。
“的确是文伯所下论断,而且他敢断言绝不会有差池,刘表必定会断袁术之后路,是以才率军追杀,逐袁术数百里远。”
“好!”
曹操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如此胆魄,又可分析极远之大势,的确不是寻常谋臣可比拟,文伯当赏也!”
他听完曹纯此言,明白和荀潇信中所说无二,他并没有吹嘘自己。
而是真的断定刘表必定出兵。
得此谋臣,夫复何求!
“当再擢升!”
曹操拍了一下手掌。
曹纯:“……”
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整张脸几乎都已经揪到了一块去……
毁灭吧,真的。
怎么就,又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