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与荀彧,正在治所之内商议,这段时日,内政,军备逐渐增多,矿产,木材置业多人。
得铁无数,加紧铸造兵甲,让那青州兵预备役之中的人都可得甲胄在身,刀剑兵刃。
形势一片大好。
最让荀彧心中泰然的是,文伯真的履行了他的诺言。
这数月以来,几乎深居简出,养花种草。
即便是练武练剑,修习枪术大刀,都是在宗亲的马场和自家的演武院。
张邈,陈宫一党,多次暗中想要中伤荀潇,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主要是文伯担任的官位。
并不重要。
是以,此前的那等嫉妒之言,酸楚之语,也逐渐被日益增多的公务所冲散。
估计等到明年,便可真正胜任。
现在只求,主公不要再随意给文伯擢升了。
“好,好啊。”
曹操放下了手中的书简。
面带微笑的看向荀彧,“文若,不愧是吾之子房。”
“一州之地,大小仓粟,各地民情,衙署所储,简直是烂熟于心,南北调运,东西粮道,井井有条。”
“各地人文,当地家老,君都可一一探寻兵因人而用,为我擢升任免无数人才官吏,又公正清廉,为人崇敬。”
“我得文若,兖州无忧也。”
啧啧啧。
曹操心里不由得感叹。
如此有才能之人,品性又这般高洁,从不怠惰敷衍,而且才思敏捷高瞻远瞩,管堂堂一州之地毫无压力。
这是王佐之才。
文若唯一的缺陷,便是不善兵法奇谋,不会治军带兵了。
“主公谬赞。”
荀彧躬身一拜,又起身来,淡然道:“主公厚恩,在下铭记于心,唯有尽忠职守,为君分忧也。”
“厚恩?”曹操一愣,旋即苦笑道:“文若,我已许久没有给你赏赐过什么了?伱我之间,关系本无间,是以省去了此等凡俗之节,何出此言?”
“呵呵呵,”荀彧坦然一笑,“主公对我之恩,全在文伯之身,我又何尝不知?”
“是以,这些时日,让文伯务实笃行,不好高骛远,他却也的确听顺我之言,我心甚慰。”
“哦?!”
曹操顿时一愣。
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
曹操顿时拍案而笑,“文若,你这就见外了,并非如此也,不过文伯的确很勤恳!”
“数月之多,虽无奇功,但绝无过错,我甚慰满意,每逢议事必能编纂记录,一丝不苟,不与人交党结派。”
“嗯……未来可期啊。”
话音刚落,正堂外匆匆进来三人,为首的乃是曹洪,人高马大的曹洪怒气冲冲,披坚执锐进来,将长刀递于宿卫。
大步流星的走时又取下头盔抱在一侧。
远远的便吼道:“荀潇反了!”
“大哥,荀潇带死士营行色匆匆奔徐州去了!”
“啊?!”
荀彧,曹操两人异口同声,瞪大了眼睛立起身来。
“这小子……他搞什么?!”
曹操顿时怒骂,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案牍上。
他不是气荀潇。
如此之久书信往来,荀潇虽然爱吹牛,可是曹操知晓他是什么人。
即便是在书信之中,他也从来没说过要背叛荀氏与曹氏。
而且一直认为兖州方是最为安宁之地。
所以不会背叛。
曹操心中气愤的是。
他有事不与我言说,却带兵冲去,如此不遵军令,哪怕是立功也保不住他!
荀彧一只手都快捂住心脏了。
听了这消息。
感觉被雷击了一般。
麻了。
你答应我消停数月的……
我心好累,好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