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住出感情了?不想出去?”萧锐调侃道。
感情?我呸!谁跟监牢有感情?赵德言气呼呼的大步走在前面。
“喂,生气了?你不算亏,看了我几个月书呢。”
赵德言不理。
萧锐招手喊道:“我庄子里有无数美食美酒,长安城都没有的东西。真的不去尝尝?”
薛礼小声说道:“大哥,人家是当世顶级谋士,怎么会贪念口腹之欲?”
萧锐扬了扬下巴示意你看。
果然,赵德言站住了脚步,回头怒气冲冲的问道:“这次不骗我?”
“当然,回到庄子,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两道菜。你应该听说过,我可是长安厨神,现在的御厨、城里水平最高的几人,都是我教出来的。”萧锐大步走上前去,拉住赵德言往外走。
薛礼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也行?
漫天大雪将整个长安城包裹起来,犹如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被。萧锐没有坐马车,反而骑在马上缓缓而行,住了几个月的地牢,再也不想关在一个封闭空间了。
“这真是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自由的空气真好,新鲜,美妙……”萧锐一路走,一路吟诵着有关自由的诗句,赵德言撇了撇嘴,炫耀什么呢?谁不知道你是大才子?
先是回到宋国公府拜见了父母,然后萧锐直接安排人,连父母一起护送着都去萧家庄过年。
赵德言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宋国公好歹也是一国宰相,你冠军侯虽然成年了,但也还是人子,未曾破门立户,能干涉父母的居所?可萧家就是这样,萧瑀已经完放权了,只等过两年跟陛下请辞,他就准备跟太上皇一起,在萧家庄钓鱼养老。
路上,薛礼说起了自己的事情,萧瑀满口答应,“好办。你父母不在了,那就由我这个义父来主持,什么时候准备启程?我们一起过去,跟女方叙过详情,然后就履行婚约把人家娶过来。我让你义母在家里准备好婚事,年前就把事情给办了。”
薛礼感激道:“寒冬腊月还要劳动义父远行,孩儿心下难安。”
“哪里的话?为父还没老迈到走不动的地步。这是喜事,慢说是河东一行,就是幽州边塞也无妨。”
萧锐提醒道:“二弟,你虽然出身贫寒,但毕竟也是河东薛氏的血脉。以往孤身游学时候籍籍无名也就罢了,现在名满天下,河东薛氏的人可能会让你认祖归宗,你怎么考虑的?”
薛礼摇了摇头:“我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早年我父母不在之后,老家的叔伯排挤,走投无路住进四处漏风的破窑洞,差点冻死饿死,谁人管过我?河东薛氏的人在哪里?欺负我的反而就是河东薛氏我那些叔伯。”
“现在我做官了,就要跟他们扯上亲戚?呵呵,说句无礼的话,不回去找他们报仇,就是我看着已故父母面上。”
萧瑀却劝道:“孩子,河东薛氏可不是你那些乡下叔伯能代表的。说的是名门望族河东薛氏,认祖归宗之后,你就会得到族中的助力,将来你这一脉若是辉煌了,说不定还有入主河东薛氏的机会。无论在朝在野,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薛礼却固执道:“义父说的孩儿都懂,但大哥说过,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不需要靠山,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如果靠着河东薛氏的帮扶,薛礼才能建功立业,那我也太无能了,这种功业不要也罢。”
赵德言佩服道:“好气魄!难怪你能有今日,正应了那句君子自强不息,这才是真正的豪杰!”
萧瑀叹息道:“唉,只是不想你以后走的太过困难,多个人帮扶毕竟是好的。”
萧锐却说道:“爹,咱们家也不是很弱吧?二弟的才能,出将入相不在话下。缺他河东薛氏一门吗?他们爱帮不帮,薛礼是我弟弟,难道我萧锐罩不住自己的弟弟吗?”
“你给我闭嘴!蹲了几个月大牢还改不掉这个冒失的性子吗?男儿立世从不是单打独斗,好勇斗狠只是匹夫之勇,最终还是需要人情世故。以后你收敛一些,少得罪点人。你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几个孩子长大了还需要发展呢。”
“如果不是因为你得罪太多人,薛礼这次至少能留在长安城做到十二卫大将军的级别,现在倒好,开春之后还得外放到梁州。”
薛礼连忙劝道:“没关系的义父,做什么官我不在乎,只是不舍得跟大家分开,以后总有再回来的时候。”
额……萧锐被训斥的哑口无言,弱弱的缩回了头
“咳咳,赵兄快看,前面就是萧家庄了,看着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