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渊摆手道:“罢了罢了,不提他了。不过你小子既然不愿出仕,情愿天天钓鱼,那也不能应付我老头子,每天至少有一餐得是你亲手下厨,给我做顿好吃的,这不算劳累你吧?”
啊?
萧锐呆立当场,苦笑道:“您怎么能这样呢?我严重怀疑,您本来的目的就是骗我下厨的。什么陛下来信云云,全都是铺垫陷阱……”
老李渊开怀大笑,“还不是因为你太懒?我的宝贝孙女嫁给了你,你好歹叫我一声爷爷,照顾一下我一个老人家又如何?偏偏让你下个厨还得费尽心机,每次都得绞尽脑汁跟你打赌,有时候还得靠舍了老脸跟你赖一餐……”
“唉……孤寡老人不容易哟!说不定哪天我两眼一闭,就再也不睁开了,也不知道还能吃几顿呢?”
得得得……快打住、打住!怕了您了,我答应了还不行吗?以后我每天至少给您做一顿,无论是午饭还是晚饭,至少有一顿!
老李渊立时收起了那满脸的萧瑟,转而得意的伸手:“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证!”
萧锐无力的抬起手,二人隔空击掌。
就在这时,李君羡手里拿着一封信快步走来。
“五哥,出事了吗?这么行色匆匆的?”萧锐开口问道。
李君羡递上书信,然后解释说道:“今日上午,有人在长安城酒楼留书一封,只说转呈冠军侯,却不曾留下姓名。”
给我的书信?谁呀?这么大谱?
萧锐漫不经心的拆开书信,片刻过后,翻身坐了起来,转头朝着老李渊看了一眼。
老李渊:怎么?跟我有关?
萧锐将书信递过去,满脸苦笑道:“您看看吧,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就算是躲起来,也总有麻烦找上门,唉……真是欠了他们父子的。”
他们?谁呀?
老李渊朝着书信看去,片刻过后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天生就是这个命,是我大唐的福星。这件事可不能偷懒,毕竟是你保的大媒,现在人家女方主动开口了,还非得你出面不行。”
李君羡一头雾水,到底是什么事?
萧锐解释道:“当年我们带着承乾去跟清河崔氏定了婚约,这不是当初没有把人劫走嘛。这两年一忙就给忘了。”
“现在倒好,承乾长大了,到了适婚的年龄,那崔家小姐比承乾还大一点点,再不去迎娶呀,真的成老姑娘了。崔家着急了,所以给我来信催呢。”
李君羡笑道:“那这是好事呀!别说您是中间的大媒人,就算不是,您这个做姐夫的,也一定得出来帮忙。”
萧锐犯愁道:“哪有那么简单?当初跟崔家是私下立约,表面上可是谈崩了的。我一封告示,警告天下所有人,谁敢对崔家小姐动心思,我萧锐必杀之!这些年无一人敢上门提亲。大家都在等着看崔家的笑话。”
“可如果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上门接人,那是直接打人崔家的脸,等于说我萧锐是劫匪,带人从人家祖地把人闺女抢走了。这决计不行的。”
闻言,老李渊也高兴不起来了,心里不停的盘算。
李君羡着急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继续搁置吧?”
萧锐沉思片刻,然后起身认真的说道:“回信崔家,就说一年之后,我萧锐一定亲自带人去迎亲。”
啊?还得一年?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