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进不敢冒险，只能答应郭大爷出去找青花罐的原主人。

李跃进跟那个人其实不算太熟，只是偶然遇见的，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哥，真不是我破坏规矩，那个郭大爷，他不干了，让我把钱退回去。”

那人见到李跃进过来，眼睛就是一亮，想着手里的赝品又能经过他的手出去。

听了李跃进就这么说，他就翻脸了，“想什么呢，不懂规矩啊，不懂规矩就甭玩。”

李跃进也为难，郭大爷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脾气又倔，万一想不开，他可就摊上人命官司了。

“哥，你也不想惹上人命官司吧。”

“那我也没办法，东西又不是我的，我也是替人家卖的。”

“那，那你能找找那东西的主人吗？”

“找不到，人家拿了钱就走了，还能等着你去找吗？你呀，别说那么多了。想办法拖着，等老爷子心里的火气下去了，说不定心里就舒坦了。这行就这规矩，大眼是自个的事。一手钱，一手货，耍赖没用。李跃进，你要还想在这行干，就别破坏这行的规矩。”

李跃进看着围上来的几个人，不敢再说，落荒而逃。

接着那个人就拿起了电话，“程哥，李跃进那小子，跑过来找我要钱，就是为了青花罐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程建军脸色也变了，“你没说是我给你的东西吧。那就好，就照规矩办。大家要是都不按规矩，那生意就别做了。”

“对啊，程哥，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是他说，买青花罐那个老头威胁他，要是不把钱拿回去，他就自杀。那老头真要自杀，咱们也吃不起。我让李跃进想办法拖着，可总拖着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程建军很想说，不用管，但他不敢赌。从小生活在四合院，他比别人更知道郭大爷的脾气。

郭大爷要是有个万一，李跃进就跑不了，他被抓了之后，这条线上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但让他把钱拿出来，明显也不可能，不说手里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有，程建军也不愿意。

这边，程建军才挂了电话，那边李跃进就打了过来。

李跃进最相信的人就是程建军，他觉得程建军是个有本事的人，遇到了问题，就想跟他打电话求助。

但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在占线中。

“程哥，程哥，你一定要帮帮我。”

程建军假装不知道，“你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慢不了。程哥，那个青花罐被我卖给了郭大爷，可郭大爷非说青花罐是假的。现在他逼着我退钱，我又找不到买主，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给你介绍了一个鉴定机构，你没去鉴定？”

“去了，鉴定机构说是真的。我本来不想卖给郭大爷的，他非要买。还说我不卖给他，就跟我绝交。结果，我赔钱卖给他了，他又说那东西是假的，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呢。”

程建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李跃进啊，李跃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平时弄个小玩意卖给郭大爷就算了，青花罐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卖给他呢。”

李跃进乖乖听着程建军的训斥，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他自己也没想明白，当时为什么就卖给了郭大爷。